孟晓月心中想着母亲的样子,落笔如有神,一笔一划勾勒出她母亲的样貌,作画是一件耗费时间的事情,只要纯黑的墨,先要画出人物的模样,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她画的很认真,下笔时有着对母亲深深的想念,每一笔都很认真。
虞鸢看着她洁白纸张上的人物,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了大致的轮廓。
笔锋劲道不足,极具女子娟秀细腻的风格。
看着那笔作画的架势,想必家中定是有教过丹青的。
能教女子习字读书的家庭并不多,连作画一同教了的就更少了,她家中应该是富贵人家。
走散了孩子,怕是十分担忧的。
怎么过去了这么多天,都没见过寻孩子的人,虞鸢心下疑惑。
这个小镇不大,但这家客栈在小镇中算是大的了,都没有听来往的客人说过有找孩子的人。
“晓月,你家是哪里的呀?”虞鸢询问。
认真作画的孟晓月没有听见虞鸢的问话,故而不答。
难道她问错话了,不答就不答吧,她不问了就是。
随即全心全意的给她研磨,不由得夸赞:“你小小年纪,画工不俗啊。”
一幅画光是像样可以称的上不错,但连神韵都能画出几分可谓是极有天赋的。
看着她笔下的画,虞鸢都能看出她母亲是个怎样的人了,这个年纪有这样的造诣,可见是下了苦功夫练习的。
“过奖了。”孟晓月冲她笑得开怀。
不俗不敢当,只是思念母亲,下笔如有神助,画的不及母亲万一。
她忙忙碌碌得画着,虞鸢给她研磨,随即想到什么,也拿出纸张开始写东西。
两人时不时停笔研墨,一个写字一个画,窗子外面不时的微风吹进来,吹拂起鬓角的秀发,和谐的就像是一副画卷般美好。
虞鸢写的是找孟晓月孩子的寻找启示,到时候可以把画张贴起来,还可以把画拜托给客栈老板,他是开客栈的来往行人可以问问。
她的家人要是看到了,可以来客栈找她们。
这样也是有用的。
不一会孟晓月就画好了一副,紧接着画,没有空闲。
秦萧儿昨晚关注着李老板那边的事,一夜都没有睡好,此刻睡了个回笼觉起来,她伸着懒腰过来,脸上是睡足后满意的笑容,看到孟晓月作的画。
忍不住夸赞:“画的真好。”
她的夸赞引的孟晓月失神,原来她也不是那么凶,还会夸奖人。
孟晓月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好在虞鸢开口替她解围:“别打扰晓月画。”
“噢。”她讪讪的闭了嘴。
但很快就安静不下来了:“晓月也是起的早。”
这样的闲聊让虞鸢无力吐槽,昨晚睡得那么早,都睡饱了,早上可不就起得早嘛。
“嗯,睡得早,以前在家也养成了习惯。”孟晓月作答。
这倒是让秦萧儿意外,她知道孟晓月对她是有点害怕的。
没想到会回答她的话,而且还主动的提到了自己在家的生活。
“在家要早起早读,习字,起晚了会被夫子用戒尺打手心的。”孟晓月想到夫子严肃的面孔,心底都是惧意。
看来她的家教很严啊。
“那你平日里都是什么时候起?”秦萧儿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孟晓月不假思索的回答:“天亮就会起了。”差不多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