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久看着前方的刀光剑影，眼中满是怀念，“这还只是破天剑诀的第一重。”
满是锈迹的长剑流动之时，带起了一层清浅的风，吹到白惜妍面上的时候，白惜妍顿时感觉心中生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空虚之感。
“这是？”
就像是猜到了白惜妍想要问些什么，禾久还没有等白惜妍说完，便直接道：“这是剑意，也是秦风对于无情道的感悟。”
白惜妍忍不住抬手按了按心中，心中暗道：这就是无情道的感觉吗？仿佛自己整个人都没有任何值得惦念的东西，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自己。
修炼无情道的人，都是这样空虚吗？
突然想起了刚刚禾久和月凤的对话，白惜妍当时好像没有将这句话放在心上，但是只有白惜妍自己知道，她当时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心中是怎样空虚无奈。
想了想，白惜妍还是忍不住问道：“什么叫无情天道只会选择本来就适合自己的人？”
就像是没有察觉到女子声音里面的犹豫，禾久淡声道：“最有可能变成无情无欲之人就会被无情天道选中，又或者是本来就无情的人。”
白惜妍有一瞬间的沉默。
过了很久，又像是只过了瞬间，白惜妍突然展颜一笑，“无情天道也算是没有选错人，毕竟二爷对所有人都无情。”
“但是唯独对我一人有情。”白惜妍顿了顿这才继续道，声音柔软无比。
白惜妍嘴角扬着清浅的笑意，前方月凤点亮的涅槃之火照耀在女子的面上，白惜妍原本雪白的面容被照耀得泛起了淡淡的红。
女子原本清冷的长相，都似乎因为这束光的缘故，带起了温暖的感觉。
白惜妍脸上是自信，宛若琉璃的眸子里面更是坚定不移，“所以这个世界，只要有我白惜妍在，君紫夜就会拼命去守护。”
禾久忍不住仔细打量了一翻白惜妍，女子的肯定和自信实在是让禾久惊讶不已。
要知道，就算是在灵气充沛，人人都是至高强者的上等位面，禾久也看过了太多因为男女之间那些情爱事情，原本英姿飒爽的女强者，突然变得惶惶不安，就像是已经忘记了自己也是一代强者，若是男的无情，那自己独身一人也是可以闯荡江湖。
所以禾久就算是独身了万万年，也从来没有生出过想要结一个道侣的心思。
但是现在......
禾久刚刚看清楚了女子眼中的亮光，竟然觉得自己沉浸了万万年的心脏都已经开始重新跳动。
禾久不由得心生感叹，那个看起来凉薄无比的羲日金龙究竟是给了眼前这个小丫头多么强烈的安全感，才会让眼前的小丫头说出这样的话。
只要有她的世界，就算是君紫夜修炼了无情天道，对世上所有人都无情，君紫夜也会为了她，拼死守护这个世界。
白惜妍并没有将刚刚那一番话放在心上，就如同禾久猜想的那样，君紫夜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安全到白惜妍根本就不会害怕自己会不会被抛弃。
就像是刚刚那一番话一样，那就是没日没夜，君紫夜每一个举动都表现出来的意思，白惜妍根本就没有觉得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她在话说出去的瞬间，就已经全副心神都放在了前方的对战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