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张顺便命这两人分领两千骑兵,前去支援那魏从义,而张顺自己则统帅万余大军尾随其后,誓要大破洪承畴布下的车营大阵。
且说无论那官兵掌旗如何拼命的挥舞其中,溃兵仍然是一股脑的冲向官兵大阵。
千余人说多不多,说少亦不少,远远望去亦是密密麻麻,全都是人。
别小看这千余人马,要是搁在后世,一个普通的中小学校全校上下,有时候也未必能够有如此多的人数。
而搁在这个时代,在一场大战之中,先登、陷阵的精锐也差不多就这个人数罢了。
如今这千余人死命冲来,由于义军派遣的千余死士有什么区别呢?
死道友不死贫道,虽然官兵也不忍心下手,可是为了自家身家性命着想,也不得不依令行事。
只待这波溃兵行到官兵大阵八十步左右,军官一声令下,顿时鸟铳、弗朗机齐鸣,溃兵如同被割的麦子一般,齐刷刷倒下了一片。
这些溃兵万万没想到会遭到自己人袭击,不由愣了一下,随即大为恐惧起来。
本来有些人转身要跑,又被魏从义的骑兵从背后砍杀了十余人。他们顿时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不由大声哭诉道:“我亦官兵也,舍生忘死为尔先锋,何以自相残杀若此?”。
一股背叛的怒火燃烧了起来,有的人顿时悲愤欲绝道:“贼杀我,官亦杀我,我等合当死乎?大伙随我冲杀进去,我等要寻那五省总督好好理论理论!”
不管怎么说,被裹挟也好,被驱赶也罢,走投无路的溃兵再度乱糟糟向官兵大阵冲了过去。
刚刚释放完毕的鸟铳来不及装填,官兵只好再利用弗朗机、三眼铳进行射击。而溃兵亦乱糟糟的用手中的鸟铳进行还击,一时间官兵自相残杀起来。
不多时,溃兵便奔到官兵大阵跟前,几欲越过围在大阵外面的偏厢车,翻入阵内。而阵的官兵连忙用刀枪向外戳去,试图把溃兵拒之阵外。
魏从义率领麾下骑兵只在外面,犹如督战队一般,只是一心砍杀几欲溃逃之人,其余自相残杀之辈,他犹不放在心上。
不多时,曹鼎蛟和赵鲤子亦携带大队骑兵来到了溃败身后。双方见过了之后,魏从义不由笑着对曹鼎蛟和赵鲤子说道:“人皆道五省总督洪承畴善兵,不曾想他也有今日!若是官兵今日果为义军所破,我当为首功!”
曹鼎蛟闻言不由皱了皱眉头,有几分不喜。赵鲤子其实心中也颇为不舒服,不过好在他也知道大局为重。
于是,赵鲤子便劝说道:“今日多亏了魏将军,才有此胜机。只是此事成与不成,还靠两位同心协力,万万不可功亏一篑!如今官兵阵中容阵,皆有偏厢车护卫,不知我等如何攻取为好?”
曹鼎蛟亦跟随曹文诏多年,颇有些见识,不欲让魏从义独享其功,不由笑道:“攻克大阵,本非一朝一夕之功,有时战个三五日,亦是常事。”
“如今既然有溃兵作饵,官兵铳炮尽数被遮,又筋疲力尽。我等当不惜一切代价,缠住官兵以待舜王到来便是。到时候火炮架起,所挡者破,所击者碎,又有何惧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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