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两截骨头而已,证明不了什么的,证明不了什么的……
可是欺骗他们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好处。
不对,他们肯定有所图谋,爹娘怎么会变成两根骨头呢?
可是他们图谋的究竟是什么?
脑海中有声音在喧哗争吵,却始终无法彼此说服,与其说是无法辩驳,不如说是想抱着残存的幻想,伸手去触摸那一丝执念。
“你们做什么!”
蓝刻将弟弟挡在身后,这是蓝琢第一次见蓝刻如此失态,绷直了脊背。
“让你们做该做的事情。”
周围的黑衣人将他们拉起来,他们身上微薄到可怜的内力根本就无法与他们抗争。
“你们的玉雕大人看了,还消不去大人的火气,你们的作用也就只有这一点了。”
身上的衣服被粗暴地撕开,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带着凉意,身上被深夜的寒气激起细微的颗粒,蓝家君子端方,接触的人也从来进退有度,言行有理,何曾受过如此侮辱,蓝琢几乎要晕过去。
蒲还目光扫过两人赤|裸的身体,蓝琢羞愤欲死,蓝刻咬了一下舌尖压下心中恨意,却注意到蒲还的目光掠过蓝琢,闪过一道惊艳。
蓝刻心中一凛,被这人注意到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可是面前的这些人似乎是得了谁的指令,无法与之谈判。
他们被按着换上了轻薄的红纱,绑着去了暗场。
蓝刻未曾动心,蓝琢与北辰更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连互白心意都未曾,何曾见过如此淫|靡的场景。
“别紧张,这次你们不必接客。”
被书的墨香与玉的温润浸润的两个少年,在这里像是误入狼群的羊,贪婪的目光流连在两人身上,像是被黏答答的舌头舔过似的令人作呕。
蒲还坐在美人榻上,坦然地接受两个貌美少年的服侍,蓝刻与蓝琢就被跪着绑在他的脚边,每个上前与蒲还搭话的人,都会有意无意地询问蓝刻与蓝琢两人,在阴暗潮湿的崖底,本不应该出现这样明亮的花朵,会让人向往又产生摧毁的欲|望。
“他们两人还未曾□□过,伤了诸位可不好。”
“暗场不问来历,只要知道是干净的就可以了。”
“摸?”他低笑了一声,看着紧绷的蓝琢,“动作轻点,这是两个新人,我可是打算将他们□□成这里的头牌的。”
像是噩梦。
蓝琢眼前阵阵发黑,在他之前的十九年从未经历过如此侮辱,他是内向而腼腆,却不代表软弱。
他眼前一片模糊,想着爹娘,那两截骨头,又想起北辰,侧头看向蓝刻,两人仿若心意相通,同时咬住了舌。
“把两人的嘴掰开。”
然而还未来得及用力,就被卸了下巴,血水混合着涎水淌下,浸湿了红色的薄纱。
这是一所炼狱,其中的恶鬼伸着双手要将两人一起吞噬同化。
……
怒火上涌之下,蓝琢晕了过去,他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只是醒来之后,他身上的衣服干净柔软,好像之前发生过的一切真的都是噩梦而已,但是坐在床榻旁的人将他拉回了现实。
“醒了?”
蓝琢想与他同归于尽,却发现身上软绵绵的没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