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什么……你大爷!庄乘风你想什么龌龊事情!】
宁不顾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瞪视着庄乘风,庄乘风眨眨眼睛,【我只是问一句,你的反应怎么这样大。】
宁不顾别过头,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庄乘风莫名想起庄子里闹别扭的小老虎崽子,圆头圆脑,从后面看,简直像个黄黑条纹的小雪人长了条尾巴。
庄乘风看宁不顾的目光带了些笑意。
【庄乘风,走了,逛逛地形。】
【嗯——你真的没事吗?】
【庄!乘!风!】
……
斗兽场。
喜欢看血腥场面的人,大概也不会像对着血肉模糊的痕迹吃饭。
因此斗兽场倒是有一个中场休息的时间,而我在之前的一小段时间里,已经接着冉烟青的遮掩,将这一处斗兽场观察了个仔细。
“那边那个,就是身边带着个青衣小倌的,会玩。”
“精力真好,我刚刚过去看了,有片墙都……”
“切,那腰也不怕断了,老了有他好看的。”
“嘿,你酸什么,我看人家龙马精神,能边走边干那事,你这次连个姑娘都舍不得点,已经不行喽——”
“滚你娘的!在斗兽场干什么娘们,那边的赌注你们有谁下了?还不是我。”
……
我侧头看看冉烟青,冉烟青脸都红透了,不知道是运转的内力,还是真的害羞了,他一面试着捂住脸,一面还要一瘸一拐地跟在我后面。
我叹了口气,【委屈你了。】
冉烟青已经恢复了些内力,也传音道,【我倒是没什么,不过我师父要是知道,肯定会打断我一条腿——不不不,可能两条腿都打断,到时候您可要为我求求情——哎,我师父那个老顽固,您肯定拦不住,要不帮我看看腿也行,我还不想瘸着过下半辈子……】
他的声音当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不过一眨眼时间,他又恢复了活泼泼的样子。
【恩人,您找到暗道之类的了吗?】
我诧异,【找暗道做什么?】
【万一那些人顺着暗道跑了,那暗场就白打了呀。】
我摇摇头,【暗道自然有机关门的人来寻找。】
况且,寻找机关暗道之流,土豆地瓜几个最擅长,让他们去找即可。我只是熟悉地形,想试着找找看那些重伤员都被放在了哪里。
“去吃些东西,带路吧。”
冉烟青带着我往休息的地方去,他的一瘸一拐装的委实太像了,一路上受了不少人暧昧的眼神。
我不知道,冉烟青究竟受过怎样的苦楚,才能在这样近乎于折辱的视线中,滴水不漏的伪装。
到了饭堂,我被浓烈的饭菜味道熏得一个踉跄,冉烟青有些担忧地看着我,【恩人,您的腰还好吗?】
【……无事。】
我要了一个包间,因为带着冉烟青的缘故,倒也没往我这里塞人。上了菜之后我走到窗边透气,看了看酒菜,勉强喝了一口酒。
没有毒吗?
在饭菜中下毒,应该是处理来讨伐暗场的侠士们,最简单的方法,不过因为会牵连其他人,也有后患。
我原本想的是,或许他们的打算,是下一些使人昏迷致幻之类的药物,一点点将里面的江湖客筛选出来,不过即便是这样做,也有很多经不起推敲的地方。
或许他们原本就不打算下毒?
我明敌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