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充媛倒在地上,眼神呆愣着看着宋妃,宋妃将手缩回去,抿着杯盏的茶水。直到此时蒋充媛才算是明白宋妃想要的,就是她的投诚。
“娘娘,靠山山倒的道理,想必娘娘还是懂的,万事要靠自己。”
这一句惹得宋妃顿时不悦起来,伶俐的眼神就要让她千刀万剐,但也不恼。
“明人不说暗话了,我知道你全部都听到了,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继续投成淑妃,等着她赏你侍寝的机会,与我作对。要么投成于我,我们一同立足于宫中。”
萝卜端过一盘苹果,上面放着一把匕首,宋妃拿起匕首,削着苹果。
“我想妹妹也不糊涂,淑妃能给你的,我也能。如今协理六宫之权在我手中,妹妹要想出人头,就要想清楚,是要一个帮手还是一个对手。”
蒋充媛正在犹豫迟疑的时候,就见宋妃拿着匕首的手一抖,匕首擦着她的脸颊掉了下去,吓得蒋充媛身子往后一退,脸上满是惶恐。
宋妃一个挑眉,漫不经心的说着:“哎呦,手一滑,吓坏妹妹了。”
“我愿意……愿意与宋妃娘娘一起,蒙得娘娘关照。”
“呵呵呵……”
宋妃一阵娇笑,挥挥手,萝卜就拉着蒋充媛站了起来,坐到对面的榻上。
养心殿内,姜瑶陪着段景延用过午膳,刚哄着阿曜在龙床上睡着,正欲伺候段景延午睡,就听见康德的声音在寝殿门外响起。
“皇上,皇后在养心殿等您,慎行司的罪状已经呈上来了。”
姜瑶听着没由来的一阵心慌,该来的终归要来的,刚要从床榻上坐起,就被段景延一个伸手按了下去,道:“陪阿曜睡会吧,由朕来就行了。”
姜瑶知道这是段景延,想与皇后单独说话,便没有起身,点点头轻拍着身边的阿曜。
段景延走出寝殿,从康德手上接过写满皇后罪行的文书,脚步沉重的走进养心殿内,殿内此时只有两个人,皇后坐在软塌上,仍旧是一颦一笑端庄高贵。
“皇上,一听臣妾来了,竟来的这么快,一点都没让臣妾久等。”
“你终于肯来了。”
皇后傲然的梗着脖子,身子一侧,拿起一旁的白玉棋子,道:“皇上,再来陪臣妾下一盘棋吧。”
“朕没有心思再陪你玩了。”
段景延的声音清冷的回荡在大殿内,带着隐忍的威压,皇后早已料到如此,自己拿着棋子落在棋盘上。
“臣妾向来不喜欢下棋的,还是皇上来赵家府上的时候,亲自教臣妾的,那时皇上还喊臣妾如画,说臣妾美人一笑如洛神在世。”
段景延皱起眉头,冰冷的说着:“还不肯认罪吗?”
一句话将皇后从记忆里扯了出来,她看着面前不愿意再看她一眼的男子,曾经专属于她的一颦一笑,给了一个又一个女子,她的泪水都流干了,便已经习惯了。
“认罪?何罪之有?”
段景延手一抖,将文书展开,念着上面的罪行,被段景延宣布罪行,威严的声音在殿内四处穿行。
“开国一年,逼迫西域第一美人跳井自尽,令琉璃推齐充媛入水。开国二年,对淑妃下魂破散,开国三年,诬陷玉采女,对蒋充媛下噬心散。”
寝殿的姜瑶,缓缓下床,推开门走向养心殿,寻着段景延的声音,站在养心殿屏风后面,听着宣读着皇后的罪状。
“开国四年,与前朝赵家勾结,钱财互通,做虚假项目,污蔑淑妃……”
皇后一边听一边笑了起来,声音带着凄凉中带着哀怨,在空荡的养心殿回荡着。
“最该有罪的是皇上你啊,我赵家乃开国元勋,本应该世代功名,却被你利用着与宋家相斗,皇上是等着斗个你死我活,重掌翰林院吗?”
段景延面色铁青着,皇后大逆不道的话,让他想立马让她闭嘴,丢进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