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公公,能将阿曜救上来,实属忠义,你我都知道罪不在你,是有人故意要对阿曜下手。”
姜瑶摸着阿曜的小脸,擦着眼泪,看着阿曜道:“可惜他还这么小,就要卷进纷争中。”
一旁拿着荷花跑过来的四喜,急忙道着:“淑妃娘娘,洛妃向着常青殿去了。”
“她还要恶人先告状吗?”
姜瑶抱起阿曜,递给一旁的云袖道:“带阿曜回去换身衣服,小心着凉。”
云袖点着头接过阿曜,姜瑶看着湿漉漉的康德和四喜,道:“先回去换个衣衫,在去跟皇上禀告吧。”
“多谢娘娘。”
姜瑶转身脸色一变,走向常青殿,重新回到段景延的身边,就意味着做好时刻被算计的准备。算计她,她可以忍,算计阿曜她绝对不能忍。
常青殿内的段景延,正在桌上吃着早膳,看着送过来的急报,正愁眉不展之际,殿外就传开洛姝啜泣的声音。
“皇上!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好是委屈。”
洛姝捂着一侧红肿的不像样子的脸,走进了殿内,一下子跪在段景延的身旁,段景延一挑眉看着哭哭啼啼的人。
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看着随着脸颊的红肿,眼睛和嘴巴也都纷纷肿了起来。
“洛妃,这是怎么了?”
“是……淑妃打的臣妾,臣妾好端端的走在湖面的长廊上,没想到淑妃憎恨极了臣妾,冲过来就给了臣妾一巴掌,臣妾好委屈啊,淑妃还骂臣妾是贱人……”
洛姝拿着绢帕擦着眼角的泪水,一双美目肿的不像样子,段景延心里一笑,但面上还是严肃的模样,“当真下的如此狠手,将你打成这个样子,女子面容以后如何出去见人?”
洛姝一听这话,哭的更厉害了,梨花带雨的眼泪不停留着,此时姜瑶也从外面走进来,看着趴在段景延腿上的洛姝,上前一把将她拽过,推到地上。
“淑妃,你这是要干什么,还想当着皇上的面打我不成?”洛姝往前爬了两步,抱着皇上的腿喊叫着:“皇上,可要为臣臣妾做主啊。”
段景延丝毫没有要管的心思,自顾自的吃着饭菜,还问姜瑶道:“阿瑶,来吃口吗?做的红烧鲤鱼甚是不错。”
姜瑶一个白眼给段景延,道:“臣妾亲眼看着你的洛妃手下的太监,将阿曜推入湖中,你倒好还有闲心用膳。”
段景延一听,立马一脚踹开洛姝,洛姝的后背撞上凳子,疼的一声尖叫,脸色瞬间煞白。
庆阳一见直指自己,立马跪了下去,道:“皇上明鉴啊,湖面长廊本身就是狭窄,奴才们随娘娘前行,没有注意到矮小的大皇子,兴许是大皇子一脚踩滑了才导致的。”
“既然洛妃这么大的仪仗,就去大皇子院子里,在日头下跪两个时辰吧。”
姜瑶看着庆阳咬死不认,而洛姝一脸的喊痛,“皇上,救救臣妾,臣妾肚子好痛……”
直到姜瑶看到洛姝身子下面留下的血,顿时才惊慌的扯着段景延,道:“血,她流血了……”
段景延连放下碗筷,弯下腰身抱起洛姝,大喊着:“传太医!快去!”
庆阳狠狠的斜看了一眼姜瑶,转身就跑出去传张炎,姜瑶扶着桌子镇定了一下,心想着:莫不是有了?
待姜瑶赶去的时候,张炎已经在洛姝的殿内诊脉,苏妙正站在段景延身边,姜瑶侧立在一侧,看着他些许的自责神色,亦是担忧的看着张炎。
洛妃忍着疼痛,皱着眉问着张炎:“张太医,我这是怎么了?”
张炎诊完脉,向段景延和张炎一拱手道:“回皇上,淑妃娘娘,洛妃娘娘已经有了身孕,已经月余。”
“算着日子应该是朕患瘟疫之时,定是她服侍朕的时候,怀上的。”
姜瑶不禁狐疑着,那段时日可没有见到洛姝出来走动过,日日都是苏妙前来拜见,足足有半个月没见到洛姝,怎么就能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