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看着问琴,拉着她的手就往殿内走去,云袖对着殿内的人挥手退去,将门严实的关好。姜瑶这才缓缓的问道:“问琴,你跟在太后身边久了,祥贵人真的是太后害死的吗?”
问琴亦是摇了摇头,道:“娘娘,我跟问弦如今算是祥安宫的一批老人了,可是自从祥贵人死后,太后将宫内的宫女太监都换了个遍,她身边最亲近的叫红梅的宫女,也被送出宫嫁人了。”
“太后竟然这么大费周章的。”
“我们这一波奴婢都是后来的,对于之前的事,太后绝口不提,我们也都是听了这些年陆陆续续的传言,才知晓一二。”
“这种事问琴姑姑都不知,那想必当年更是被遮的严严实实。那红梅如今在何处?”
“听说是嫁给了一位官员做了正妻,也是风光的很,有宋家太后做靠山依然是顺风顺水的很。”
姜瑶坐到了软塌上,沉着眉眼,不发一语的思虑着,问琴也帮不上什么,云袖看着外面已经近了晌午,不解的道:“这都晌午了,皇上怎么还没有散朝呢?”
“定是被前朝的事缠了身。”
这边刚说到段景延,只见他已经走到了院子里,云袖听见脚步声,连忙打开殿门,撩开门帘。段景延阴沉着脸色,坐上了姜瑶一旁的软塌。
姜瑶瞧着他的神色,立马对云袖和问琴摆摆手,二人示意掩了门往外走,康德站在门外看着二人出来,干笑着道:“皇上今日心情不悦,你们在下面也得当心。”
“那是自然,我这就吩咐厨房做着清口去火的饭菜。”
问琴微微骇首,转身走向厨房,康德盯着眼睛直瞧着问琴的身影,云袖立刻挡住了视线,眼睛一转道:“康公公在看什么呢?可是看直了眼。”
康德被云袖这一挡什么也看不见了,立马气的手中的拂尘一挥,鼻孔一出气道:“你那点鬼心思,别以为能瞒得过咱家,咱家是不拆穿,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云袖窃笑着,顾盼着问琴的身影道:“那我得跟问琴姑姑好好说道说道,外面传的康公公风流韵事,那挣着往上扑的小宫女们……”
“快快!一边去!惊扰了皇上和娘娘,有你哭的!”
康德很是头疼的看着云袖,云袖又是一阵掩嘴窃笑,跑着往后厨走去。
段景延伸手就要拨核桃,姜瑶一手拿过,在手中拨着,温柔的言语道着:“皇上,如今后宫里也是流言纷纷,想必前朝更是如此,不知道什么人把旧事重提。”
“定是别有用心之人,舒服日子过得太安逸了。”
段景延手中把玩着玉珠串,姜瑶将拨好的核桃放进瓷碗中,看着他挨个吃着,媚眼一笑。
“皇上也不必太过于忧心,流言止于智者,传了多少年没有个定论的事,无非是一些人想暗中操控此事。”
他紧锁着眉心,眸子看向旁出,冷声道着:“人人都如此言说,就连宫女太监都在说,当年太后瞒着众人做的也真绝,宫里的宫女太监都全部换掉,可仍然挡不住人心所向。”
“皇上无论如何还是要顾念大局,毕竟太后还是当朝太后,事关礼孝仁义,是不能轻易动之。流言再怎么相传都还是流言,得有知情者佐证才能辩白一二,压下这些乌烟瘴气。”
段景延听闻姜瑶的话语,顿时对她更加另眼相待,如今后宫乱成一团,如今还能保持清醒理智的实属不多。那些自称饱读诗书的大臣言官也都乱了阵脚,没了方寸。
对此,段景延也是早就想到了,被堵在胸口的闷气,疏散了一二。
“朕也是想到了此处,倒是有一人早些年与朕的生母,多有关照,就是如今在乡下养老的吴自成,朕已经派人传他进京。”
“那便能让流言消减几分了,也能够让后宫清明一下了。”
用过午膳姜瑶刚准备服侍段景延午睡,姜瑶叹息一下,最近重事纷扰,段景延变得更是忙碌。
“想来苏妙那边今日也该出宫了,我们就不去相送了,去苏家看看海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