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说此话也没有太多把握,她只能凭着记忆得知,原主的爹娘还是很爱她的,从小要什么给什么,很是骄纵,所以她才能一口回绝的段景延一个皇子的提亲。
这样情意深厚的家庭,让姜瑶不禁想到此处,段景延压着不让她出使,想必那边也是得到了风声,气急之下才出此招。
南安国地域辽阔,是大周的五倍之大,没理由看上大周一个靠着南安国发家的城池。
粱将军皱着眉头,脸色一横,道:“微臣并不以为然,无论山河铁骑多么威猛,微臣的梁家军都愿意与之抗衡,不战胜不退兵。”
就连粗狂如他,都知道南安国想必是想见淑贵妃,可他也正是从战场里摸爬滚打出来,知道里面多么无眼,多少人有命去无命归。
一将功成白骨枯,可是真实又残忍的写照。
苏烈手扶着枪,满脸的惆怅神色,道:“粱将军只懂带兵打仗,可依微臣的见地与了解,恐怕南安国想要的正是淑贵妃娘娘心中所想。”
苏烈这边一说完,立刻他就被粱将军一把抓了起来,挥起拳头就要打过去,怒吼着:“苏烈你抱着老婆孩子坐着胆小鬼,你不去边境,还要让娘娘去边境,那可是生死未卜之地!有何居心?为了你家苏妙吗?”
苏烈也是感到冤枉,一阵气急,道:“粱将军只懂得动武,我们前去南安国的时候,南安国的国后一再强调要见娘娘,你明明知道南安国不会罢休,你还帮着皇上遮掩着!”
姜瑶深吸一口气,被苏烈证实,心中舒了一口气,意味着不用真的发动战争,但她的心也提了起来,也意味着她必须得亲自去边境。
“那我就必须去边境,两位可有什么法子?”
粱将军亦是语塞,松开了苏烈,看着一个小女子就要坚强的去边境,他一个壮硕的男子竟然还不及她半分,顿时很是汗颜。
苏烈整理着胸前的衣衫道着:“此次国情危难,定要娘娘亲自出马前赴南安国,才能解边境之急,还望娘娘想法子出宫。”
姜瑶心一沉,看着沙盘道:“既然皇上不许,那只有逃了。”
姜瑶沉着的言语,惊得粱将军双手紧握,苏烈看着姜瑶有此一言倒是很是钦佩,立马拱手道:“娘娘深明大义,但私逃出宫可是杀头的罪名,娘娘可以请求皇上……”
“不必了,你们等我的消息,我这边准备好就会以信鸽的方式递消息给你们,粱将军你负责撤离禁军守卫,苏大人负责给我准备地图吃食,做好通城的关卡文书。”
苏烈一个拱手道:“是,娘娘放心,微臣和粱将军自当办好,为娘娘和皇上分忧。”
姜瑶知道这些并没有如实负重的感觉,镜圆宫上下都指望着她,如今不是她说走就走的时候,关系着太多人,就连阿曜都得妥善安置。
此时,养心殿内静悄无声,门外祥安宫的嬷嬷大步走了进来,对着姜瑶一个行礼道:“太后那边准备了些茶水蜜饯,想着前晌之事答谢娘娘,还望娘娘能够赏脸前去。”
“太后来请,自然是要前去得,。”
说的话语很是谦卑,姜瑶转身就跟着嬷嬷出了养心殿,前往祥安宫。
这边姜瑶前脚刚走,段景延就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粱将军和苏烈互相看了一眼,对与姜瑶商量好的事绝口不提,与段景延商讨起军情。
这边嬷嬷带着姜瑶进了祥安宫,立马紧闭了宫门,上了门栓,姜瑶看着此情此景,丝毫不像是请,倒像是关。
“娘娘,她们这是要干什么?”
嬷嬷一个示意几个婆子上前将云袖扣住了,云袖顿时惊呼出来,被立马捂住了嘴。
“淑贵妃,请吧。”
姜瑶眼神一冷,往祥安宫内走去,她倒是想看看太后究竟想做什么,屋内众嫔妃倒是齐全的很,宋妃与太后坐在软榻上,摆着一副高傲的皇后才有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