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官驿的段景延还陷在昏迷当中,康德寸步不离的守在床边。
房间里锦王、南栀和李副将也都或坐或立,李副将踱着步子,手中握着腰间的佩刀。
南栀手拄着额头,看着李副将慌张的走来走去,甚是心烦道:“你能不能不要走来走去,晃的我眼晕。”
“不行,我觉得我们还是兵分两路,我带一对人马先行前去南安国,打探下消息。”
锦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眉眼深沉道:“你去能有何用?公宇带着淑贵妃肯定去了皇宫,没准此时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李副将看着拿主意的段景延还没有醒来,急得挠着脑袋,“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啊,皇上醒来若是问起我们做何答复?”
南栀深吸一口气道:“实话实说喽,以我们的兵力和实力,都抵抗不过南安国,此行只能靠淑贵妃了。”
段景延一阵咳嗦,缓缓转醒,康德激动的扶起了段景延的身子,段景延虚弱无力的感受着自己的身体,看着众人投来关切的目光,想下床却没有力气。
“朕这是怎么了?”
“七魂散,不至于一时半刻要了性命,但会让人浑身无力,四肢酸软,等着毒入肺腑,是种慢慢等待死亡的毒药。唯一的解药只有制毒的王后才有。”
锦王侧立在一旁,段景延听后眉头紧锁,看向康德问着:“淑贵妃呢?是不是被带走了!”
康德点着头,硬着头皮回着:“皇上昏迷的时候,娘娘就被带走了,如今想必已经进了皇城,毕竟那是公主的娘家,皇上也不必太过忧心,还是担心自个的身子吧。”
“朕有什么好担忧的,那公宇可是乌兰国的质子,他与淑贵妃指腹为婚过,王后此举就是再告诉朕,她要联络乌兰国,来消灭大周。毒辣的手段,不愧是上官家的作风。”
锦王亦是脸色凝重,在一旁深思着:“如今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进入南安国,淑贵妃定会为皇兄拿回解药,我去解决那个公宇。”
“如今看来只能如此,这个公宇下手真是狠毒。”
段景延看向锦王,担忧的道:“你去的时候也要多多留意。”
锦王被段景延突如其来的关怀之声,惊愕了一下,随即点了一下头,很是不自然的走了出去,南栀也跟着出去。
李副将跪了下去,双手抱拳万分自责道:“皇上,都怪奴才没有保护好娘娘,还请皇上责罚!”
“责罚就不必了,朕的禁军还要交给你统领,你要留着力气对抗南安国。”
“是!末将必不辱使命!”
段景延对着他挥了挥手示意下去,李副将弯着身子谦卑的退了出去,康德为段景延掖了掖被角道:“皇上,若不是执意来边境,也不会有此祸事。”
“你不懂,这是早晚的事,朕都得面对淑贵妃的爹娘。”
康德看着看开的段景延,觉得嘴里有话就是说不出来,欲言又止着,偏偏段景延还不是很想听,“朕身子不适,你也退下吧。”
段景延一个人躺在床榻上,枕头上还残留着姜瑶的香气,让段景延心中紧紧的揪着。
他担心的太多,知道姜瑶的性子到了陌生而又有布满欲望的地方,会是何等暴躁。
“阿瑶,你一定要好好的。”
这边段景延躺在床榻上,看着窗外的月光星辰,那边的姜瑶此刻也站在院内观望着。婉兮抱着锦被看着姜瑶道:“公主回房睡吧,已经给您铺好了床褥。”
“来了。”
姜瑶望了一眼那轮明月,心里默念着:皇上,等我!
第二日的清晨,姜瑶还没有睡醒就被婉兮吵醒,她轻拍着姜瑶的身子道着:“公主起身了!那边后宫嫔妃正等着公主前去觐见呢,公主可不能再睡了,奴婢不然就得受到责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