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似锦的京城,长安街上车马奔流,姜瑶和阿曜坐着马车,从宫内行驶了出去,阿曜兴奋的扒着车窗看着外面的闹市,一脸的兴奋模样。
马车停在瑶池门口,阿曜便蹦跶着跳下马车,刘尚仪扶着姜瑶走了下来,站在瑶池门前,姜瑶走进去,意外的没有遇到胡苏和初言。
经询问才知道,原来是初言还在照顾胡苏,刘尚仪陪着阿曜在一楼各种的吃着,小厮领着姜瑶往后院走去,后院有一处僻静的小园子。
一片竹林,几间竹屋,很是清幽的感觉,门前挂着大红的灯笼,房檐下竟挂着一段红绸,看着着实很是喜庆。
一身红衣的初言,正在院子内晾着衣物,从竹屋内穿出一阵呼唤的声音,初言应声道着:“哎!等一下,药已经熬好了,这就给你换药。”
“小心点,别再烫着了。”
“知道了。”
初言应着声,那些木盆正要往屋内走去,一个转身便看见现在门口的姜瑶,初言眼神复杂的看着她,姜瑶缓缓的一个作揖。
初言走了过来,并没有愉悦的深色,道:“民女如何能够承受皇后的礼,皇后千金之躯,民女这个小竹屋怎么能够引得皇后前来,皇后还是珍惜凤体。”
姜瑶听着其中大有怨气的成分,她也理解初言的心情,“我代皇上过来赔不是,我能进去看一看胡苏先生吗?伤的严重吗?”
“看了又何妨?麻烦您告诉皇上一声,我们要去江南了,不便再留在瑶池。”
姜瑶一个皱眉,看着满腹怨言的初言,到底还是因为她才连累的胡苏。
“什么时候成的亲,怎么没有往宫里递请柬,若非今日来看,都不知道你们竟然成了亲。”
“我们只盼着皇后和皇上安好,免得再误伤了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
此时屋内的胡苏喊着:“小言,是谁来了?”
“这就来了!是隔壁的大娘!”
初言丝毫没有让姜瑶进门的打算,提着裙摆就要往里面走,姜瑶连忙道着:“初言,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要走?”
“什么原因?”初言一声轻笑着,回头冷眼看着姜瑶,“皇上把瑶池给了你做聘礼,帝上这么多年的心血,如今成了你的嫁衣,还要为了你的安危找借口责罚不服从的我们!”
“原来是这个原因……”
姜瑶突然心里一震,叹息了一口气道:“瑶池,我可以不要,还是你们帝上的。”
“皇后真觉得这么简单吗?是你说不要就能不要的吗?帝上所有的都给了你,包括大皇子和二公主,甚至后位,如今连瑶池也要不复往昔……”
姜瑶内疚的低垂下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里面的胡苏撑着身子,走到屋门口,厉声道:“小言,你住口,怎么可以对皇后出言无状!”
初言一个扭头,转身去扶胡苏,关切的问着:“你怎么还出来了,张太医过来说你还得在躺着将养半个月,你这样……”
胡苏没有说话,一瘸一拐的走到院门口,把栅栏门打开,此时风轻吹着,姜瑶的面纱被风掀起一角,姜瑶迅速的捂上,一阵手脚慌乱。
“皇后,你的脸这是……”
胡苏紧皱着眉心,和初言相看了一眼,初言立刻走上前来,问着:“皇后,这是谁伤了你?”
“没什么,今日来就是看看胡苏先生,既然已无大碍,我这就走了,阿曜还在外面等我。”
说罢姜瑶就要转身,却被初言一把拽住,拉下了面纱,初言顿时倒吸一口凉气,随即问着:“这是谁?这么狠心,你这容颜这么美艳,这是要毁了你……”
姜瑶只觉得眼眶一红,重新戴上面纱,有一种无地自容的自卑感,但是手腕还是被姜瑶紧紧的攥住,道:“跟我来。”
姜瑶没有想要刚才凶巴巴,恨不得吃了她的初言,如今竟拉着她的手往瑶池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