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颜紧握着琉璃瓶子,看着姜瑶不知道何从,玉磬出言问着:“太后,这忘生丹给帝上吃下去,可就没有了回头路,这万一知道了,可要如何看太后……”
“你也不同意让瑶儿吃,是吗?”
“帝上性子要强并且倔强的很,像极了太后当初的模样,但是段景延已经死了,就算死而复生的呀已不是过去的他,无外乎就是另外一个人。
相信帝上也不会再执着于一个死人,这丹药还是……”
正在上官颜迟疑的时候,姜瑶缓缓醒来的时候,上官颜立刻将琉璃瓶子藏在袖笼内。
“醒了,可还有那里不舒服?”
姜瑶只是觉得头闷闷的,并没与哪里病痛,她摇着头,看着上官颜问着:“母后,段景延呢?”
“你已经昏迷三日了,哀家已经命人举办了葬礼,随船送去了周安国安葬。此时天气渐渐热了,哪能等到你醒来再安葬。”
玉磬亦是点着头,端着汤药走进来,凑到姜瑶身边道:“帝上,喝了汤药,赶紧好却了,我们还要回南安国王宫。”
那之后的日日夜夜,姜瑶像是掉进了浑浑噩噩,永无止境的身潭内。
走向那看来没有温度的宫殿,上朝,散朝,哪怕看着连个怯生生看着她的孩子,姜瑶都没了任何玩乐心思。每日沉坐在皇位上,批阅着成海的折子。
乌兰国已经划分给周安国,周边琉球、平夷和西域一带,都统统被南安国吞下。
姜瑶从折子的安卓上,眉目深沉如海一个抬眉,看向外面的宫城。
入了秋,感受了凛冽的寒冬,过完年就是春日,听到粱将军辅佐阿曜监国的消息。她挥笔就是一封书信寄了过去,看着阿曜回函的自己越来越好看,这个时候他才有些许笑意。
日复一日,过完了一个循环的春夏秋冬。
瑶帝五年,姜瑶称帝的第五年。
姜瑶的瑶池开到了安乐城,安乐城成为整片大周内更为繁华的存在,贸易往来更是繁盛。
紫凝宫内,姜瑶坐在开满桃花的庭院内,喝着婉兮亲自酿造的桃花酿,糕点依旧是瑶池的式样。婉兮从外面走进来,看着姜瑶一口又一口的引着酒,些许叹息着,
“帝上,尚书房那边又打起来了,这回说是东阳王被殿下的责骂,生生的给骂哭了。殿下和五公主一口一个废物的,老太傅气的胡子都快飞了,殿下还折腾了老太傅睡了个跟头。”
姜瑶灌了一口桃花酿,帝上已经有好几壶,但是姜瑶微眯的眼眸还是清明的很。
这位东阳王就是从前明妃的三皇子,年纪早已经及第,姜瑶给了琉球的一块封地,却一直不肯走,还想个小孩子一般想在宫里。
姜瑶甚是有些不在意的道:“寡人不是给了他封地,让他离开安乐城就是了。”
婉兮点了点头,又道:“那五公主今年已经及第,如今也有不少有名望的世家贵族求亲,甚是也有一些小国想求娶,以此与南安国交好。”
“让她自己选择就是了。”
姜瑶变得很是淡漠,犹如一片寂静的潭水,波澜不惊着,她歪坐在躺椅上,看着上空那一片淡粉色的海棠。
老太傅等不及婉兮的通传,一身脏污,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包含着怒气冲着姜瑶一个作揖,道:“帝上!殿下公主如此玩闹,老夫这一身身子骨可是交不得了,还望帝上能允许老夫回乡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