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富满口血污，一脸苦相的看向林天凡，带着哭腔道：“对不住了……公子，小的……不知怎的就飞回来了……”
林天凡心底越来越沉，却依旧给了刘大富一个安心的眼神。
“你！”老叔祖指着许万年道：“武奴欺瞒宗门，如何处置？”
“回老叔祖……应当……废去武道修为，逐出青冥宗。严重者……就地格杀！”
此时院外响起阵阵破空声，似乎有人赶到。却没有人进来。老叔祖毫不在意，转眼看向林天凡。
“你说。”
这就是要林天凡表态了，说实话，老叔祖做到这份上已经是很罩着林天凡了。否则外门弟子闹事，就算直接闹到掌院周明柳那里，也犯不着请老叔祖出手。
其出手的唯一解释只有林天凡。
只要此时林天凡服个软认错，老叔祖势必是板子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拿着刘家兄妹给纠察队一个交代这事儿就过去了。
老叔祖一双凤眼中没有众人想象的愠怒，反而充满了审视之意。林天凡行事太过合适，就算这次闹事也是踩在老叔祖接受范围内。
这样聪明的小子，想必已经知道有人要对付他。这次行动也在试探我能罩他到什么程度。
可只会耍小聪明，是永远上不了台面的！
林天凡并不回答，只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这时候最明智的办法是立刻服软。
就像很久以前，他明明可以选择归队……
林天凡忽的轻笑起来，笑自己的愚蠢也开怀自己的坚持：“请……老叔祖……解开小子身上的禁制……”
老叔祖没有任何动作，林天凡却觉得自己身上一轻。那如山岳一般的重压消失林天凡才忽然觉得一身轻松是这样美好。他僵硬的活动了一会四肢之后才爬起来。
脚下有些踉跄的走到刘家兄妹面前，刘大富已经说不出话来。却依旧用绝望哀求的眼睛看他。
刘小小脸色苍白呼吸微弱，林天凡从怀里掏出一个丹瓶，倒出一个孤零零的小药丸。
养身丹，这是他剩下的最后一颗丹药。其余都被他以极其奢侈的方式消耗了。把养身丹给小姑娘吃下，武者的丹药见效极快，没一会儿小姑娘就呼吸缓和。
林天凡长舒一口气起身走到老叔祖面前，在老叔祖意味不明的眼神中一撩衣摆双膝跪下。
语气轻松的吐出四个字：“小子认罚！”
今天，已经是林天凡第三次对老叔祖说出这四个字！
场中所有人都有一种难以掩饰的惊愕，林天凡一直以来在他们心里都是属于精明的那一类。不过是个武奴，怎么就这么犯了蠢了？连着三次挑衅老叔祖，是不要命了吗？！
老叔祖缓缓扯出一个艳丽至极的冷笑，如同寒月当空。四周气压迅速降低，一丝阴冷缓缓在众人感官中增长。老叔祖眼中红芒越发旺盛。
“老子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蠢？”
林天凡嘴角似笑非笑的微微上扬，他也不知道自己可以这么蠢。即使明白世间本质弱肉强食，却依旧心怀怜悯。
“小子明白老叔祖苦心，小子不过受罚，犯不着用旁人的命来换一时的安乐。”
老叔祖微微仰头俯视跪着的林天凡，冷冷道：“不过是个武奴而已！”
“小子曾经，也只是个武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