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雨,睡吧,我在外间呢。”
莫晗没有应声,只是心里忽然就平静了下来,心跳的声音不再像擂鼓一样,只有经历了一天的身上的疲累漫了上来,莫晗慢慢的进入睡眠中。
第二日清晨,莫晗缓缓醒来,一个懒腰在床上伸展开来,窗外传来小鸟,偶尔几声的叽叽喳喳,清脆悦耳,嗅觉也忽然打开了,一种独属于草木的清香漫了过来。
莫晗坐起身来,站在床边,左右转了转腰,扭扭脖子,走出门去。
莫晗轻轻打开门,看到傅宇沉依然躺在床上,睡的正香。莫晗探头看了一眼窗外,院子里没有人,抬头也看不到太阳在哪,莫晗又轻手轻脚走回内间,找出手机,想看看时间,摸出来一看,已经是早上七点了,莫晗想这个点,大家也该起了,于是又走出去。
结果才走到门口,就看到在他们这个套间的门口,有一个身影蹦蹦跳跳想往里看。外间的门是可以锁上的,只在上面有一个窗户,莫晗走出去,打开门,看到琴琴站在门口。
莫晗对琴琴绽开一个笑容,示意她往外走,然后莫晗把门关上之后,才弯腰跟琴琴平视,对她说:“琴琴起这么早啊,婆婆呢?”
琴琴努力板着张白嫩的小脸,好像是有点不好意思看她,眼睛看着另一个方向说道:“不早了,婆婆去做早饭了。”
莫晗看着琴琴硬装严肃的样子,差点憋不住要笑出声,轻咳了两声,调整了自己表情,然后低头跟琴琴说:“那琴琴洗漱了没有啊?”莫晗想琴琴虽然小,但是自尊心却很强,自己不好说帮助他,那还是要换个说法。
琴琴摇了摇头。莫晗想了想说:“那姐姐也没有,可不可以和姐姐一起啊?”
琴琴一脸‘我拿你真是没办法’的表情跟莫晗点点头,然后先走出门,莫晗一脸不可思议,琴琴为何这么小,就可以掌握这种传说中的霸道总裁的无奈接受,傅宇沉那个家伙当了好几年老总,也没练成这项技能啊。
莫晗跟着琴琴过去,听琴琴指示,物品都在哪里,然后帮琴琴接水。这里镇上是接了自来水的,但是每户都有一个小井在后院里,夏天大家还是喜欢用清凉通透的井水的。
莫晗按着琴琴的指示,从井里打上来一小桶水,刚好够她两人刷牙洗脸。两人蹲在靖边的水沟旁,一起刷牙,然后莫晗和琴琴轮着拿瓢舀水,给对方倒水洗脸。
两人洗完脸,莫晗看傅宇沉还没起,眼睛一转,伸手对琴琴摇了摇,把琴琴招过来,附在她耳边叽叽咕咕了一会。两人对着笑了一会,然后莫晗起身从旁边的菜圃边上,摘了几根狗尾巴草,又沾了沾井水,两人一路憋着笑走近莫晗和傅宇沉的房间。
傅宇沉和莫晗出门时,只是姿势变了变,依旧睡的很香。莫晗竖起手指在嘴边,跟琴琴示意,琴琴点点头,两人走近傅宇沉。莫晗把狗尾巴草的草茎折掉,然后将前面毛茸茸的部分放在傅宇沉脖颈处,示意琴琴。
琴琴站在傅宇沉头侧处,跟莫晗点点头,伸手把手里沾了水的狗尾巴草,在傅宇沉脸上甩甩,傅宇沉感到脸上有丝丝凉意,怂怂鼻子,莫晗见状,示意琴琴继续,琴琴又慢慢的把狗尾草在傅宇沉脸上浅浅的划过。
傅宇沉感到痒痒,于是抬手摆了一下,可是这种凉和痒始终存在,使他终于耐不住,还是醒了过来,他一要睁眼,莫晗就把那个摘了草茎的狗尾巴草扔到傅宇沉衣领处,然后和琴琴一起大喊:
“啊,虫子啊!!”
傅宇沉本就是一直受凉和痒侵扰,刚刚又觉得什么东西沿着自己脖子滑了进去,瞬间便被引导以为是虫子,瞬间跳了起来,虽然说是大男人不怕虫子,但是毕竟是刚睡醒,防备能力比较低,傅宇沉就一直在自己身上拍拍打打,人也上蹿下跳。
“哪呢!哪呢?”
莫晗和琴琴在一旁,也不敢笑出声,琴琴憋的脸都红了。
傅宇沉还在四处拍打,视角里忽然看到有什么东西掉在脚边,傅宇沉以为是虫子掉了出去,刚松一口气,但再定睛一看,这不是个狗尾巴草吗!
傅宇沉把草捡起来,抬眼看向旁边一蹲一站的莫晗和琴琴。
“说说吧,这什么啊。”
琴琴还是板着一张脸,不过看她抖动的嘴角和颤抖的声音,就知道,她憋笑的很艰辛:
“你这么大人了,还不认识吗?这是狗尾巴草啊。”
莫晗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跟琴琴连连比大拇指,然后笑的爬在塌上直不起身来。
“我当然知道这是狗尾巴草,我问它怎么到我床上的!”傅宇沉恨恨的把草团吧团吧扔出窗外,然后指着两人说,“你们昂,趴着那个别笑了,都给我等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傅宇沉一说完,就要扑过来,莫晗拉着琴琴慌忙跑出去。莫晗一直拉着琴琴跑到厨房,婆婆正在蒸饭。
婆婆抬眼问她们:“玩什么呢,这么开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