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律师已经找过你了?”沈钟震惊了,因为是真的没有想到沈清荷这次竟然动了真格的,丝毫的亲情都没有顾及了。
沈阳点头,“是的,所以赶紧想办法吧。”
“找沈清荷是不可能了的,永远都不可能了的,那些债毕竟也是她自己欠的,而这些钱也的确是用到我们身上。今天要不是律师把单子递给我看,我都不知道这些年沈清荷竟然在沈家花了这么多的钱。”也是看到账单的那一刻,沈阳才第一次有了愧疚之心,然后很是认真的回忆了这么多年和沈清荷的相处。
小时候,家里所有好的东西都是他沈阳一个人的,沈清荷有什么?只有他沈阳不要的,嫌弃的东西。
后来无论他要什么,沈清荷从来都没有拒绝过他,正是因为沈清荷从来都没有拒绝过他,所以他一来觉得沈清荷很有能力,二来也在不知不觉当中养成了理所应当的观点,才会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
今天那些触目惊心的账单,让沈阳突然意识到,这些年沈家竟然真的一直都是沈清荷一个人在扛。起初他以为沈清荷吃喝拉撒都是沈家在供应,可是直到那一笔一笔的账单,沈阳才清楚的意识到,原来他们的吃喝拉撒才全都是沈清荷在买单,包括沈阳和自己女朋友的约会开销,沈阳也有工作,但是想着自己有车有房,还有提款机妹妹,所以上班一直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那一种,开心了就去上,不开心了就直接辞职也是常事。
这一次沈阳才意识到,他和沈清荷的经历相对比,确实是活该自己如今活得如此的窝囊。
他以为自己这些年享受的这些东西是没有任何的代价的,直到今天才发现,其实所有的东西都是有代价的,而他的代价很有可能需要一生来偿还。
所以看到沈钟和南梓依然还是现在这样的态度,丝毫都没有改变,沈阳是真的觉得很是生气。
“我们去求求沈清荷吧,她的心那么软,不可能看到我们落入这步田地而不伸手的。”南梓呜呜咽咽的说道。
“对,让你妈去求沈清荷,这件事情一定有回转的余地的。”沈钟肯定的说道。
沈阳却是摇头,“这些债是沈家欠下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否则沈清荷的那一帮债主是不可能放过我们的。”
沈阳以前总是想着很多事情可以赖掉,简直是无知的可怕。
这是一个法治社会,所以他能躲得开法律的制裁吗?当然不可能。
好在今天律师走之前,给他提醒了一条路,那就是早日攒够钱还给别人债主,那么兴许这些东西还能赎回来,如果晚了,这些东西被别人债主卖掉了,那么就没有回头了。
“可是那么多的钱,我们要什么时候才能攒够啊?”这才沈钟最为担心的地方。
对于沈阳的能力他们是再清楚不过了,所以也才更为的担心。
“什么时候攒够什么时候就有希望,如果一直不攒,那么就永远都没有机会。”沈阳叹了一口气,他这一番幡然醒悟似乎来的有些太晚了。
如果早些年他能意识到这个问题,那么沈阳觉得今日的自己,今日的沈家,今日和沈清荷之间的关系,都不会变得如此的覆水难收。
星期一的早上,沈阳去找傅涵的时候,傅涵还在睡觉,并没有起床,所以被吵醒的傅涵很是不耐烦。
“千嘛?你打电话我没有接,不就是在忙吗?给你说了多少次了!怎么老是记不住呢。”
傅涵长得很漂亮,并没有固定的工作,换工作的频率比起沈阳来,只会有过之而不及,可是这两年来沈阳都是心甘情愿的对她好。
因为在沈阳看来,遇见傅涵,那就是属于他的爱情。
“我有件特别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所以必须见面跟你聊。”沈阳的语气在傅涵面前完全就变了一个人。
傅涵只是淡定的翻了一个身,丝毫没有起床的迹象,“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得现在说不可?就不能等到我睡醒了吗!”
“市区里面的房子我们暂时买不了了。”
“我妹妹那边没有钱了。”沈阳的眼眶有些红,是他自己给傅涵承诺的要在市区了买一套房子,并且只写傅涵一个人的名字,但是现在他做不到,所以觉得内心很是愧疚。
沈阳一整晚都没有睡着,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在丝毫到底要怎么样给傅涵开口说这件事情。
“你妹没有钱,你妹没有钱了关我什么事!”傅涵白眼一翻,很是嫌弃的看着沈阳说道。
“我这不是怕你不跟我结婚吗?没有房子。”沈阳的这一番话说的很是唯唯诺诺。
傅涵终于从平躺着的状态变成了坐起来的状态,“没有房子结什么婚!”
“难道我之前表达的还不清楚吗?没有房子不结婚!”
沈阳傻眼了,他傻眼的原因也很是简单,他知道傅涵不会同意,但是他没有想到傅涵的态度竟然如此的决绝!
“没有房子就不结婚,难道你是为了房子才跟我结婚的吗?”
傅涵很是鄙夷的笑了,“沈阳,你觉得我为什么跟你在一起?你除了长得好看一些,你有什么值得我喜欢的?”“好看能当饭吃吗?不能!”
“你觉得我跟你结婚,我图你什么?”
“你给我一个理由,可以吗?”
沈阳楞了楞,“难道你跟我在一起不是因为爱我吗?”
“爱?沈阳。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跟我说爱情?爱情是什么?对不起,我傅涵这么多年都不知道爱情是什么!”
“我跟你在一起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你对我出手大方。我要什么你都可以给我买,这是其一。其二你对我好,可是你难道不知道吗?网上有一句话,叫做你跟一个人结婚,可以因为钱,可以因为他长得好看,可以因为他有才华,但是千万不能因为他对你好。”傅涵很是慵懒的将披着的头发扎了起来,然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