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采薇不得不承认雍王说的有道理。换位思考，若她是如今的秦王妃，怕是也会这么选。留在京城，真未必就是好事。
除了一声叹息，傅采薇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成王败寇，一贯如此。夺嫡路上，没有谁是一帆风顺的。
秦王和肃王被流放的那天，雍王和诚王、誉王还有寿王有一块儿去送行。
两人被关押了几日，神色憔悴不少，哪里还有半点王爷的矜贵之气，让人看了不免唏嘘。
到了这步田地，两人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拜托雍王他们平日里能对他们的家眷照顾一二。
“大哥，若是大嫂执意去昭通，我会派人护送的。”雍王承诺了一句。
秦王看着他，很是郑重的作了个揖。
“大哥不必客气，以前大嫂对我们也挺好的。”雍王道。
因着秦王比他们要大上好几岁，大婚的时候他们都还未成人。当时秦王也还没出宫建府，大家都住在宫里的皇子所里，秦王妃对这些弟弟多有照顾。
秦王听了这话，心里也是感慨，只觉得眼底都有些泛潮。他怕再说下去真会忍不住要落泪，忙把头扭向一边，看向城门。
当初出手时也不是没想过这一日，但真到这一刻，心里也未必没有一丝后悔。
如果他不争呢？是不是就能安稳当一辈子的王爷？
“大哥，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咱们生处其中，也没有如果。”雍王突然开口。
秦王看向他，见他眼神沉静，突然笑了一下，道:“四弟，你比我沉得住气，我等你的好消息。”说着他突然贴近雍王的耳畔，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太子残了，被废是早晚的事，你把握住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