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您刚刚就这么直接告诉陛下,刘喜是您杀的,就不怕陛下把你定罪吗?”等到朱厚照走后,江玉燕问道。
陈凡道,“定罪?他怎么定罪?朱无视是他的臣子,因此他可以给他定罪,我又不是他的臣子,他凭什么定我的罪?况且,数年前,我和他有过一个约定。”
“什么约定?”江玉燕有些好奇了,这些日子,在陈凡的有意培养下,江玉燕已经开始接触大量的信息,恶补从前浪费的时间,因此对于朱厚照曾经找过陈凡的事也知道一些,但是她同样不知道陈凡那天与朱厚照到底谈了什么。
陈凡道,“我和他约定,他会全力助我建立天下最大的宗门,而我同样要全力助他成为朝堂上无人能够反驳的天子。”
“可是你们凭什么相信对方?”江玉燕有些不可置信,这不和道理,皇帝怎么可能会允许江湖无可匹敌的第一势力的存在?难道他就不怕威胁皇权吗?
同样道理,陈凡又怎么可能放心朝堂成为皇帝的一言堂,若是所有的军政大权全部落到皇帝手中,他就不怕皇帝反悔?
陈凡笑了笑,“有些事,就是看你敢不敢相信对方,如今我们都在通往最终目标不是么?皇帝已经一步步收回权力,而我琅琊山同样也渐渐的成为了江湖第一势力,如果当初我们不相信对方,那又怎么会有今日的情形?当然,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所以我们也只是约定互相帮助完成目的,并没有说成功之后怎么办,或许我们依然可以相安无事,或者我们会大打出手,如今朱厚照还有朱无视这个绝世大敌,而我同样也有藏在暗处的敌人,我们当然会精诚合作。”
“天子如果真的掌握了军政大权,恐怕江湖势力没办法抗衡。”江玉燕道。
陈凡很满意的看着江玉燕,“你说的不错,这些天你的进步很大,但是一言堂并不代表朝堂上或者军队里都是他的人,没有人反他的命令对同样也可以。”
江玉燕萱口微张,“您现在已经开始渗透军队了?”
陈凡道,“前一次朱无视因为归海一刀的事被曹正淳陷害,他上了琅琊山,请我出手,作为代价,长安的雍州军归我所有,其实他并不知道,西南的汉中军与山东的兖州军同样是我的。”
......
东厂的审问室里,朱无视傲然而立,冷冷的看着坐在他面前的曹正淳,一言不发,心中不断的思考着应对之策。
曹正淳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里,往日里审问犯人,他只要交代下去,自然就会有人代劳,但是今天不同,今天要审问的人是老谋深算的朱无视,这个他一生之中最大的对手,所以他必须要亲自来这里。
他来这里有三个目的,第一,自然是用胜利者的姿态站在这个老对手面前好好嘲讽对方一下,以泄心头之恨。
第二,他已经去过护龙山庄,却发现护龙山庄之中,所有有用的卷宗已经全部被转移,就给他的就只是一个空壳子,所以他要来这里审问出那些卷宗的下落,他怕属下们不是朱无视的对手。
第三,朱无视如今虽然入狱,但是他手下的爪牙仍在,四大密探里,除了上官海棠之外,段天涯,归海一刀,成是非的武功俱是极高,归海一刀的武功甚至不下于他,东厂那些人根本挡不住,他现在突然开始怀念起刘喜来,有刘喜的时候,他至少可以替自己挡住几个敌人。
“神候,如今你已经身陷囫囵,就别强撑着了,老奴好心劝你一句,您还是早早招了吧,免得受皮肉之苦,东厂刑房里的皮肉之苦,不是您想得到的。”曹正淳笑了笑,对朱无视说道。
朱无视淡淡的看了曹正淳一眼,“本候一身清白,今日就算死在这里,那也是青史留名,倒是曹公公,您在史书上会是个什么形象在下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