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之后,姜婉宁拉着沈迟散步消食儿。
“你在锦衣卫,辛苦了。”沈迟觉的虽然姜婉宁瞒着他,可他知道了,总得说点儿什么,“咱们去找舅舅,不如你还回兵马司吧?”
总好过天天面对那些个血腥场面以及姬蘅那个冷血变态。
怪不得沈迟一反常态,原来是知道了。
姜婉宁笑笑,“刚去不适应,慢慢就适应了。看着很残忍,可也不是滥用酷刑。那些人,多是别国的细作跟一些穷凶极恶的人,他们都很狡猾,不用非常手段,难以从他们嘴里问出什么来。再一个,我是学医术的,精通的一些东西在锦衣卫也能发挥出价值来。”
“可……”
“放心吧,我不是逞强的人,真要坚持不住,我会跟你说的。”姜婉宁笑笑,“不说锦衣卫的事儿,你今天跟佳敏见面怎么样?”
“姚佳敏今天给了我一大叠银票,说是外祖父的事儿需要打点,这是她的心意。我很纳闷儿,她怎么有那么多银钱?你不是说,她一直在乡下生活吗?才回姚家没有多久。姚钱树能这么大方,给她那么多银钱?而且,很奇怪的是,她说她有生钱的营生。”
这一点儿,姜婉宁也有些纳闷儿,姚佳敏之前并没有跟她讲过这些。
“她既然给了,就先收着,以后得了机会,总有还回去的时候。”姜婉宁想了想说。
沈迟点头,又与她说了姜婉容景郡王的事儿。
“只能说,个人有个人的追求。”姜婉宁感叹,“如此,金氏肯定会很得意,有姜婉容的亲事给她撑腰,她怎么可能安分守己?”
“安安分分的,井水不犯河水,大家相安无事。如果她们非得闹什么幺蛾子,我手里的东西,自然要送给她们!”沈迟眯着眼睛,“只不过到时候姜府的名声就……”
“你抓着把柄了?”
“她们总是针对你,我也不能一直这么被动嘛。就是叫人多留心了下!”
金氏很不安分,倒是没费什么工夫。
“虽然这件事儿捅出来岳父没脸,可世上没又不透风的墙,若是以后事发了,景郡王府怎么想?姜家到时候要承受的,可不是简单的丢脸了。”沈迟说道。
金氏也真是个人才,对比下来,便宜爹还真是傻白甜。捧在心尖上的女人心里根本就没他,就连他疼宠的孩子们也都不是他的骨血,真不知道事发之后,便宜爹是什么心情。懊悔还是崩溃?不管哪一样,姜婉宁都不同情,这是他咎由自取。
“你看着办吧。”姜婉宁道。
“放心,我不会胡来的。”沈迟保证道。
“景郡王的事儿,佳敏真没什么反应?”姜婉宁不放心的问,毕竟,这原本是属于姚佳敏的亲事。
沈迟把姚佳敏说的那番话一字不落的转述给姜婉宁听,“反正我瞧着姚佳敏没什么伤心的,说起来的时候反倒是一脸庆幸,大概是真得很抗拒这门亲事吧?毕竟,她说若是没有姜婉容,她也要想法子拒绝的。”
“正常的女子,没有哪个愿意做妾的。”姜婉宁道,“女子地位本来就不高,做妾就更低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正室夫人若是觉的碍眼了,随意就能打发了,说不好连命都能没了。”
“所以说,不知道姜婉容是怎么想的。景郡王王妃好像是出阁的时候就身子不好,病歪歪的,一年到头药不断,不止一次有传言说景郡王王妃不行了,可每一次,好像都撑过来了。”沈迟说道。
有时候,越是病歪歪的人,活的时间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