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两人要干起来了，姜婉宁赶紧当和事佬，“我这儿有师父给的一些笔记，你可以拿去看看。在用毒一道上，我刚入门。今儿个师父来得及，我也忘记跟他说你的事儿，改天我带你过去一趟。”
鬼五眼神贼亮，“谢谢师父。”
“其实，你可以不喊我师父的。大家是同僚，你这样，我总觉得怪怪的。”姜婉宁十分诚恳的说。
“那可不行，礼不可废，师父就是师父。”鬼五一板一眼的说。
显见的，姜婉宁争不过他，只能顺了他的意思。
屠三暗戳戳的问，“阿迟，你看，我对你说的解剖也很感兴趣，要不，你也收我当个徒弟？鬼五这人可记仇了，我怕以后冷不丁的着了他的道。所以啊，我还是老老实实的跟他当同辈吧。让他当个师兄占个便宜，这样的话，他也不好意思跟我计较是不？”
“这不……”姜婉宁才说了两个字，就被屠三打断了，“行，就这么说定了啊，师父。”
完全不给姜婉宁反悔的机会，屠三一脸贱笑的去跟鬼五勾肩搭背去了，“……对对对，你是大师兄，所以，是不是得给我这个师弟一份见面礼？……哎，谢谢师兄，我保证听话！……不行，生活起居你不能指使我……鬼五，过分了啊！”
两人的声音逐渐远去，姜婉宁叹气，她干什么？
转了一圈儿，姜婉宁发现，姬蘅没糊弄人，衙门里确实很清闲，没什么她能帮上忙的。
在这儿干杵着浪费时间，还不如回去问问沈迟呢。早晚得问的事儿，还是痛快点儿吧。
——
沈迟从暴躁，到冷静，一直都没等到姜婉宁回来。
“姜婉宁，能耐了啊，都学会不告而别了！”沈迟气哼哼的嘟囔，“有本事你别回来啊，小爷也没做错什么，你还跟小爷使起性子来了！行不信小爷我——”
姜婉宁推门进屋，倚在门框上，眉头轻轻一挑，“信不信你干什么？”
阳光打在姜婉宁身上，一半明，一半暗，脸上是漫不经心的表情。
沈迟望着人，一时间忘记了说话。
姜婉宁随手关上门，一步一步走到沈迟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轻浮的勾起他的下巴，迫使沈迟仰望着她，似笑非笑的开口，“说啊，你要干什么？”
沈迟觉得自己心跳都慢了半拍，姜婉宁这样是实在是太勾人了。
“我，我，我……”沈迟我了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姜婉宁松开手，坐到沈迟边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别激动，慢慢说。”
“姜婉宁，你不能这样，我也没干什么，你生气很没有道理的。”沈迟找回理智，努力的找回刚才的情绪，对，他也很生气的情绪。
“你跟我讲道理？你跟女人讲道理？有没有人告诉你，跟女人讲道理是很不理智的事儿？”姜婉宁斜睨了沈迟一眼，“再说了，谁说我生气了？你从哪儿看出我生气了？”
沈迟很疑惑，“没生气？没生气你怎么没跟我说一声，就出门了？”
“时间有点儿紧迫，没来的及。”姜婉宁不紧不慢的说。
“当真？”沈迟迟疑，“不对，就是生气了，我能感觉到。你得听我解释啊！你看，我也不知道谢芸芸会给我写信，写信的时候还那么不注意措辞。你看，我这都二十了，我们有九年没见了，九年前，谢芸芸才七岁，就一小丫头片子，我最多就是拿她当妹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