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稼时这几天都没再碰到魏子杏,那心里就更猫爪的似的,就有种无聊度日的感觉,连顺子喊他去粮站继续看姑娘他都提不起来精神。
这几天他都想好了要是在遇到的话,一定问清楚她家是哪个村的,然后死皮赖脸的缠上去再说,不是有这么一句老古话么,烈女怕缠郎。
本想着厚脸皮磨一磨,铁杵都能磨成针。
结果他连磨针的机会都么得,人儿子都那么大了。
这个打击,对赵稼时来说,不可谓不大。
他捂着心口,就保持这那个姿势,呆呆的站在那里,目送魏子杏抱着那孩子离开。
一颗心,碎成了玻璃渣渣。
送走了郑红梅,魏子杏的日子照常忙碌,但也轻松了一些。
她没有照顾孕妇的经验,人在外面干活,就时常担心家里的郑红霞。
怕被人发现给通报了上去,到时候被那些人带走强行打胎,郑红霞那么大年纪了,要是出点事,她对不起原主。
送走了也好,
村里广播说过几天要下雨了。魏子杏忙的不行,找到大伯让他帮忙犁地。到时候管饭,还给他几个鸡蛋。
魏大友人还是不错的,兄弟不在家,自然也愿意帮助侄女,当下满口答应。
“鸡蛋留着给小宝吧,你那地跟我家的正好在一块,明天早上犁地的时候,顺道就给你犁了。”
“那早上在我这里吃吧。”
她家离地近一些。
“成,你送过来。”
魏子杏答应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起床了忙碌了。
七点不到,早饭就好了。
她拿出一个瓦罐捞了厚厚一大碗粥,又贴了两个小麦粑,最后用两鸡蛋和韭菜一起炒了,盛了一点给小宝留着。
小宝还在睡觉呢。
又加了一些辣椒片,然后用篮子装着,送到地头上了。
魏子杏看到一大片地都犁好了,也是惊讶了下。
“大伯,您来的这么早啊。”
“怕下雨,早点弄好咱早点栽种。”
魏子杏心里感动,比起那个嘴碎的伯娘,大伯显然是个老好人。
“大伯(bai),快来吃饭吧。”
魏大友哎了一声,抖了下绳子,水牛慢慢停下了,而后松开绳子,将牛身上的牛轭(e四声,牛干活时套在脖子上的曲木)取下。
牛轭呈人字形,是牛犁地的重要农具。
魏大友将牛牵到一旁的山头,拴在一颗小树上,让它啃草皮,然后走过来开始吃饭。
看到这么丰盛的早餐,魏大友皱了皱眉,“你这孩子,还炒鸡蛋,多浪费啊。”
“吃下去就不浪费。”说着将一大碗稀饭递给他。
魏大友将手在衣服上蹭了蹭:“你也吃。”
“我吃过了,您吃吧。”
魏大友知道她没吃,也没啰嗦,将送来的早饭都吃了,鸡蛋留了一些。
“回去吧,上午这块地就能弄好,你家油菜秧子够不够啊。”
“够的。”
“回头不够上我那拔。”
“哎。”
魏子杏家的三亩地并不是正好三块地,而是分开的,有七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