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方吃了一小惊,那壮汉则大吃一惊,自己施放内力原本想将这位少年弹开,却不料犹如石沉大海,那内力消散地无影无踪。
“你难道也是~”壮汉刚开口,却发现不对,他不是没有与大内补元境界的高手交流过,何曾有过此等怪异的情况,难道这个少年竟然是换元境界的高手?壮汉难以置信地盯着沈方,虽然他不相信沈方十五、六岁的年龄便可以修练至武林宗师般的换元境界,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眼前这名少年,无论从气度还是内敛的功法,分明就是换元境界高手才能拥有。
壮汉红着脸、硬着头皮道,“晚辈周侗,参见前辈。不知前辈尊姓大名,可否赐教!”
“你是周光祖?!”这下沈方真来了兴趣,对于这名传说中林冲和岳飞共同的老师,属于他必须要拉拢的人才之一。
周侗略有些惊讶道,“正是在下,莫非前辈知道晚辈的微名。”
“久仰!久仰!”沈方乐呵呵地便要去握手,周侗如临大敌,赶紧把全身的内力聚集到手掌,这才与沈方将手握住,两手一接触,周侗才意识到沈方并没有借机试探他的功夫,并没有施展任何内力,连忙收了内力,将一张方正的玉面涨得通红。
沈方也觉察到周侗的失态,但是并没有介意,他好奇地问道,“周大哥,你在此处作甚?!”
“回禀前辈,我家公子在与师师姑娘讨教音乐,我不便打扰,故守在门口。”
“你家公子?你现在难道不在御拳馆?”在沈方的印象中,周侗应当在拳馆教授武艺,怎么看样子却当起了武师护院,来专程保护某个富家公子。
周侗见沈方知道自己的字及来历,如何还敢托大,赶紧施礼道,“前辈果然消息灵通,晚辈也是今年才去了御拳馆,现在忝任天级教头。”
“哦,之前你在哪里?我在京城也有些亲朋故旧,以周大哥之才干,若在京城必不会默默无闻。”
“前辈谬赞了,晚辈一年前在幽蓟路兵马都监金台帐下任都尉,今年年初,我师兄金台被召回京城创办御拳馆,晚辈便一共回到了京城。”
“你师兄?”沈方奇道,“金台不是你的师傅吗?”
周侗笑道,“前辈想必也是听了武林中的谣传,晚辈授业恩师乃少林派大师谭正芳,金台乃是晚辈师兄,由于长期在军营,我师兄代师授艺,所以武林中便有此传言。”
沈方听到少林派的名号,便想起曾经击杀自己并被张天端一掌击毙的慧通大师,“那前国师慧通大师,可与你师父有关系?”
“前辈说笑了,少林一脉有佛寺三十六、俗家三十六,我恩师居俗家之一,与少林派的长老并不相熟。”
“你师兄号称武功天下第一,有时间帮我引见一下。”沈方见周侗一脉与慧通并无干系,这才松了一口气,不然招募这些武林高手,总会心存芥蒂。金台是传说中中国武学第一人,号称武功古今天下第一,民间有“王不过项(项羽),将不过李(李存孝),拳不过金(金台)”之说。如今穿越到此时,恰逢英雄聚会,自然要见上一见。
“前辈,这武功天下第一,乃是市井之人谬传,我师兄从来不敢自认,而江湖中人也只将这称号当做笑话,以前辈换元境界的修为,便是我与师兄联起手来,也不是前辈的对手。”周侗越说,声音越小,他这才意识到这个前辈此行仿佛与自己有冲突,前辈要进去见师师姑娘,而自己的少主人又是不可惊扰之人。这可让自己难办。
莺莺、燕儿两女看到眼前这名武艺高强的御拳馆天级教头居然换沈方为前辈,如何不眼睛放光,只把沈方当做香饽饽来看待。
沈方、周侗说话声音许了大了点,惊动了院子里面的众人,这时院门打开,一个瘦弱的玉面书生,身穿洁白的长袍,手持玉笛率先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一个纤纤身影,正是李师师。
玉面书生看到沈方带着两个美女守在门口,便有些不快,“周教头,这是怎么回事儿,我和师师姑娘谈论音乐,却被你们的声音打断。”
“公子勿怪,这位是~”周侗是了半天,这才想起,他并没有问出这位少年高手的名字。
没有等周侗继续尴尬,李师师突然惊叫了起来,“沈方!你怎么来了?!”
“哪个沈方?”玉面书生这才正眼看了沈方一眼,低声问道。
“还有哪个?!就是我和你说过最无耻、最无礼的那个沈方!”李师师气道。
沈方心里面一阵不是滋味,自己或许无耻、或许无礼,但李师师居然和这个玉面书生谈及自己,可见关系菲浅,他挑衅般瞪了玉面书生一眼,却见这书生气质雍容华贵,自有一番气度,与自己相比,便显得稳重成熟得多。
沈方冷哼一声,便在书生与周侗惊异的目光下,哈哈一笑,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走到李师师面前,“你还认识我啊!”
李师师觉得此幕似乎在昌国出现过一次,便略一走神,不提防间,被沈方双手捏住她的两个腮帮,做了个鬼脸。沈方做完恶作剧便哈哈大笑起来,李师师一愣神,委屈的眼泪越聚越多,最后实在惹不住了,便嚎啕大哭起来,哪里有矾楼头牌的风范。
玉面书生大怒,挥舞起玉笛打向沈方的额头,沈方感受到玉面书生的气息,不过是一名初练内功的普通武者,哪里还会在意,一伸手抓住玉笛,略微用力,玉面书生便觉有一股巨力传来,不得不撒手。沈方拿在手中,冲着玉面书生笑道,“你拿这根小棍棍做什么?剔牙吗?”随手掰成两段。
玉面书生愣在当场,想哭,又不愿,想打,又打不过,他的目光看向尴尬的周侗,眼光中充满了疑惑。
“前辈,请住手!”
“公子,打不得!”周侗两句话分别是沈方和玉面书生所言。
玉面书生诧异道,“你唤他叫什么?”
“慕公子,沈公子乃是前辈高人,御拳馆无人能敌!”
“金馆主呢?!”慕公子明显不信。
“也不是对手。”周侗无奈地说道。
慕公子不愿接受这个事实,但还是拦在李师师的前面,“就算是你武功惊人,也不许欺负师师姑娘。”他脸色苍白,已做好与沈方拼命的准备。
沈方见这位慕公子如此一往情深,心情更加恶劣,便隔着玉面书生道,“师师,你既然认得我,那为什么不见我呢?要不,哥哥把矾楼买下来,送给你?”
“慕公子,你看他,还是这般羞辱人。”李师师急道。
慕公子脸色更加苍白,不知道是吓的,还是紧张的,他平静地说道,“沈家二公子沈方是吧?!不要忘了,你现在可是在京城,可是在大周,你沈家再有钱,也不能为所欲为。”
沈方突然冒出一句,“有钱就是可以为所欲为!”正是后世一句精典的台词。
此言一出,险些没把慕公子气死,“沈方!大胆!别以为你只你沈家有钱,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