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来的野小子,居然敢在老夫的地盘上大放厥词,就不怕老夫用毒虫毒药把你的嗓子给毒哑了?”
老者名叫玄图,没人知道他究竟是打哪儿来,也不知他是否有亲生儿女,唯有一个叫吴玉的养子陪在身边,父子二人的感情极好。
可对待旁人,就像是吃了土火药,说爆炸就爆炸。
唐姒擦了一脸的吐沫星子,让自己保持最灿烂的笑,歪着脖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着玄图神医,“爷爷,您看看您,您看看您,您都快瘦成一把骨头架子了,还有本事把别人给毒哑呢?”
玄图被唐姒这不怕死的给惊着了,若换做以往,有人听到他这般说话,肯定会吓得屁滚尿流。
然而,今天来的这小伙子,还真是有点不一样。
哼!
冷哼一声,摸了摸那已经垂到胸前的白色山羊胡,从袖口中掏出一红一白两只瓶子,托在掌心,递到唐姒面前,“小子,你要是敢从其中选一个瓶子把里面的药丸吞下,我就留你在府上做饭。”
嘿!她收钱办事儿,现在怎么还弄起幺蛾子来了?这老头果真会给自己加戏。
“怎么?不敢了?”见唐姒不搭茬,他用起激将法。
唐姒也是倔,从来就没认过输,二十一岁大学毕业,二十三岁就坐上五星级酒店的前堂经理,完全是靠自己的真本事。
过五关斩六将,又在不到一年的功夫里直接由总公司董事会许可,升为分店的首席CEO,可想而知,这么一个要强的人,绝不会在一老头面前低头。
“成,爷爷,我要是把这药吞了,还没死,你不仅要让我在宅子里面做饭,还得把我做的饭都吃了。”
“成交!”
唐姒把一红一黑两个瓶子拿了过来,拔掉上面的红布塞子,一个一个嗅了嗅,最后选定暗红色的。
“黑色的瓶子用的是蜈蚣粉和蝎子毒,这东西吞下去,必死无疑!”
说话间,红色瓶子里的药丸已经下肚,甜甜的,滑到嗓子里就化成了一股温水,滋润着五脏六腑。
唐姒将空置的瓶子倒转,举回到玄图面前,嘻嘻哈哈的模样,就像是没长大的三岁小孩,“爷爷,蜂蜜糖浆是如何做到入口即化,您可否教教我?”
啊!
正当她说得正起劲时,玄图老头一把扯住唐姒纤细的手腕,飞也似的把人拽到宅子里,一脚将打开的门踹上。
半空中飘着沙哑沧桑的声音,道,“告诉阿玉,这厨子老夫甚是喜欢,往后就不用他隔三差五跑过来给我送饭了。”
胖男人和马夫对视了一眼,两人无奈的耸了耸肩,一人骑马一人驾车,席卷着地上的尘土扬长而去。
玄图宅子里到处都是攀岩向上的绿萝,视线所及之处,一大片一大片都绿了,唐姒看的眼花缭乱,按了按略有些发痛的太阳穴,刚想问厨房在哪,既然收了吴玉那么多的银子,就必须要做好厨子该做的事。
但老头似是志不在此,又从前院中堂一处柜子里翻出一排药瓶,一一排列在红木雕花镂空桌上,“再闻闻,看看这些瓶子里的药都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