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哭了半炷香的时辰,耶鲁那一手拿着新鲜出炉的烤鸡,一手提着御膳斋的人参粥,哼着小曲回到道观里。
刚迈过门槛,看到的就是眼前的这一幕。
啧啧啧……
他不知死活的叭唧着嘴,放下烤鸡和人参粥,上上下下打量着抱成一团的小夫妇,真是小别胜新婚啊!
“哥,你这是把嫂子给怎么了?就算真的很有需求,也不至于把人给……”
啪!
不知从哪捡起的石头,朝着满嘴跑火车的耶鲁那丢了过去,唐姒大学时参加过棒球社,最擅长的就是投球。
不偏不倚的打在额心中间,落下一圈青紫的印痕。
耶鲁那痛得龇牙咧嘴,委屈的抱怨道,“嫂子,我这可是在替你打抱不平,你怎么还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啊!”
又是一块石头丢了过来,砸在同一个位置上,只是这次动手的人换成了白虞川。
唐姒抓起白虞川的手,两人击了一掌,前一刻的悲喜交加荡然无存,就只剩下一片欢愉。擦干挂在眼角的泪,搀扶着自家男人站起身来,走到耶鲁那面前。
调戏的说道,“白南霜知道你脑袋里塞的都是屎吗?”
耶鲁那,“……!!!”
哈哈哈——
一连串大笑,在晨起时分的破道观里响起。过了今日,不知何时才能再这般放松,傅子言不是省油的灯,白虞川的计划有变,他们所有人都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回到宫中,耶鲁那继续伪装成白虞川,真正的白虞川则披星戴月的重返战场,军事紧张,容不得主将懈怠。
至于唐姒,身穿宫女服饰,脸上贴着一张别别扭扭的人皮面具,站在铜镜前,看着和余幽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
“没想到,我竟然也会有这么一天。”
即便是不着粉黛,仍旧透着一股妩媚风情!余幽还真是天生就该被男人追捧的女神,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纪,肯定能成为当红流量小鲜肉。
但可惜的是,命运不济,总归没有那么完美的人生。
“尊贵的皇贵妃娘娘这是嫌弃要扮成我了,嫌我脏?”
余幽易容成唐姒的长相,穿着特制凤袍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摒退内务府派来迎驾的宫女太监,就只留她们二人和沈月。
唐姒还没说什么,在门边托着玉如意的沈月迫不及待的开口道,满眼鄙夷,“余幽,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心里指不定多高兴吧?!这可是让你往皇上的床上爬,不知有多少女人巴不得有这一天了。”
话里的酸溜溜,傻子也听得出来,沈月是在嫉妒。
余幽手拿眉笔,弯腰在琉璃台的镜子前描眉,透过镜子看着站在身后的沈月,抿唇轻笑道,“妹妹,别说姐姐有这心思,难不成你就一点没想过?”
沈月愕然,先是一愣,马上满脸通红的解释道,“我……我才没!谁……谁像你那般犯贱!皇……皇上可是九五至尊,我是……我是有自知之明的!”
描好了眉,左右看了看,唐姒的这张脸确实精致,由内而外透着贵气。
余幽满意的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眉笔,转而扭过头,看向局促不安的沈月,眉眼弯成一道弯,“有自知之明又怎样?今天我就要和皇上洞房花烛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