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
白虞川给出最后的期限,这是他唯一能够忍耐的时间,“姒儿,一年后,无论成与不成,我都会带你离开。”
“好。”
唐姒依偎在白虞川的怀中,应了一声,算是达成共识。
小别胜新婚,总是要如胶似漆的腻歪在一起。
那一夜,他们不仅仅只是相拥的躺在床上,而是把月影支了出去,做了所有夫妻都会做的事情,完完全全的把自己交给对方。
第二日,踩着浓重的露水,白虞川不得不赶回边境。
包裹在厚重被子里的身子光溜溜的,印了不少的斑斑点点,浑身骨头架子痛到好像下一秒就会完全散掉,可唐姒的脸上依旧是满满的幸福,嘴角都快裂到耳根子后面去了。
“主子,这种事啊,可真是晴天霹雳呀!”
月影一边替唐姒擦着身子,一边把沐浴桶里的水向外舀一半,再换上温的,“奴婢知道您喜欢荣小王爷,明白您二位肯定是要有情人终成眷属的!但现在毕竟还是皇贵妃的身份,怎么就急于这一时了?”
都说主子要是放荡不羁,身边人也是胡作非为的。
可唐姒与月影的性子简直是南辕北辙,没有一处相同,但能够恰到好处的互补。
“贵妃的头衔只是傅子言一厢情愿给我的,我什么时候要过?”
唐姒理直气壮的说着,还在美滋滋的回味着昨夜的细节。
迟来的洞房花烛夜,虽然是在破烂的冷宫里,却仍旧让人记忆犹新,如同烙印在脑海中,怕是想忘都忘不掉。
“对了!月影,你想办法去打听打听,看看张月娥那边有没有动静。”
一听唐姒提起张月娥,月影就来了兴致,噼里啪啦的说道,“主子,这个张妃还真是有点道行,在太妃和皇上那儿装可怜卖惨,可就是连一个脏字都没蹦出来,偶尔还会夸您几句。”
夸她?张月娥吗?
唐姒有些狐疑,挑了挑眉头,抓过挂在一旁的长袍外套披在身上,从浴桶里走了出来,“看来冷宫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了,得尽快从这出去才成。”
角落里的壁画没有任何进展,暂时放弃不等于不再关注,她决定先住回庆祥宫,有机会再溜过来查看。
毕竟张月娥是想要反其道而行之,利用唐姒来讨好皇上,傅子言很有可能会中了对方的计谋,再加上张太妃的怂恿,皇后的桂冠指不定就落在她脑袋上。
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发生,以此确保她能够继续妥妥当当的在宫中生存,就不得不阻止张月娥的计划进行。
“主子,您总算是开窍了!奴婢这就把消息传出去,皇上应该会……”
“不是皇上,是他!”
唐姒抓住月影的肩膀,把她扯到自己身后,视线在空荡荡的院子里游离了一圈,跨过门槛,沉声道,“唐轩里,既然你都来了,干嘛不出来见一面?”
唐家大老爷?!
并没有见过唐姒父亲的月影多了一份好奇,踮起脚尖,跃过挡在面前的唐姒,看着从角落里走出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