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精的傅樱雪,始终把自己隐藏得非常好,完全没有露出哪怕一星半点的马脚,却是把张太妃当作挡箭牌,将那些怀疑与针对,全部都挡在了外面。
太医院的院士,正在给三公主包扎伤口,都是一些不会致命的皮外伤,甚至有一些少的可怜,最多渗出些许的血色,勉强将穿在身上的白衣染红。
“假!实在是太假了!”唐姒把话音拖得很长,负手站在三公主的床边,傅子言和白虞川在她身后不远处。
傅子言是紧张的,害怕会被唐姒猜对,即便已经是板上钉钉,还是抱有那最后难以言喻的期待,希望奇迹发生。
但不幸的是,奇迹永远都不会成为一个疯子的帮凶!
“傅樱雪,你决定在床上一直装病到什么时候?天荒地老吗?”唐姒示意太医院的院士退下,用力在她刚刚包好的伤口上按了按,应该会有一些痛。
太医院的院士见状,本来是想要阻拦的,却被皇上的一个眼神阻止,灰溜溜的离开,小心翼翼的将门关上。
唐姒手下的力度变得越来越重,眼看着白色的纱布上已经开出一朵朵红色的花来,嘴角含笑,笑得非常冷。
“要继续装下去吗?好啊好啊,那实在是太棒了,那我现在就把你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好了,反正落在薄新遇的手中,本来不就是应该这样的嘛!”
一面说着,手中已经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刀身上的寒光闪闪,映着唐姒姣好的脸,看起来更加鬼魅诱人,就像是站在层层白骨之上的妖精,哪怕明知道她是危险的,还是会让人趋之若鹜。
“我最后给你一刻钟的时间好好想一想,一刻钟之后……”刀尖已经抵在傅樱雪的脖子上,只要再往下一点,就会喷血而出,“我会让你尝一尝,凌迟的滋味,到底多么的美妙。”
三公主一向对身边的宫女太监非常的苛刻,甚至还会因为一些旁的事儿,迁怒于人,如果说张太妃将内侍沉江已经是很残忍的,那凌迟处死又该如何?
傅樱雪曾经就这么做过,而且不止一次,甚至觉得很有趣。
滴滴答答……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外面已经下起雨来,豆大的雨水,硬生生的打在窗柩上,碎成了几瓣,发出若有若无的声响。
一场秋雨一场寒,看来真的要尽快动身,在冬天彻底到来之前,去往那个四季如春的行宫好好的待上一阵子。
“时间到,看来,三公主真的很想尝尝这滋味呢!”
唐姒二话不说,直接抬起胳膊,眼看着刀子就要落下,禁闭双眼,不肯吭声的傅樱雪,腾的一下坐起身来。
她用一双恐惧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唐姒,身子在剧烈发抖,声音沙哑,却字字清晰,“你……你这个疯女人,居然要用这种阴毒的方式来对待我,总是要遭到报应的!”
报应?
“我又怎么可能会遭到报应啊,真的该死的人,谁能活着?”唐姒用很轻的声音说道,轻到,好像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能够听到一般,非常的低沉。
收起半空中的匕首,揣到怀中,双手垂于身侧,向后退了一步,说道,“你是怎么找到薄新遇的?又为什么利用张太妃将薄新遇送到慎刑司去,和我哥哥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