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姒和白虞川失踪了一夜,没人知道他们去哪,一路上的安排,全部都是前营负责的,那都是白家的心腹。
而有急事想要找白虞川商量的傅子言,气得牙根直痒痒,将拿在手中的奏折往地上一丢,低吼道,“这个唐姒!还真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孽,阿川一心都放在她身上,连正经的事情都不想管了吗?”
重新回到皇帝身边伺候着的崔怀,小心翼翼的将地上的折子捡了起来,双手递给傅子言,“皇上,白将军和夫人一起出去,肯定是想夜里好好的相处,最近忙的都没怎么见面,哪有不思念挂怀的道理?”
唐姒又盯着张太妃的一举一动,还要提防傅樱雪和藏在暗处的薄新遇,秀女们也不让人省心,已经赶走了一个,另外几个被吓得自己跑回到宫里去了。
再说白虞川,由于要推陈出新,得罪的亲王无数,更有在封地上造反的,朝廷南北用兵,一时之间,能够派出去的将军已经差不多了,要是再有什么变故,前营肯定要冲杀在最前边,而且是最危险之处。
哎!
想着想着,傅子言也没了话,就剩下一声重重地叹息。
挥手道,“罢了,罢了,若是真的要把阿川派出去,一年两载也是回不来的,就让他们好好呆一会儿吧。”
崔怀甩了把冷汗,微微额首,侍立在一旁不说话呢。
这一个晚上,是如此的亲密,是如此的如胶似漆啊,两个人将一切全部都展开,真正的心与心的交流。
行宫中的日子,似乎要比宫中更加的清闲,最近张太妃和傅樱雪那边都没什么动静,就连穷凶极恶的薄新遇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这反倒让人有些担心。
而麻烦永远都不会只来一个,接踵而至的,十万里加急军谍……
“图塔尔竟然趁这个时候出兵,还真是搅屎棍子!”
傅子言拿着军谍,嘴里骂骂咧咧的,就恨不得现在就冲到图塔尔,把他们那个出尔反尔的大汉给活剥了皮。
“子言,图塔尔在天险北南关外,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
白虞川不愧是能征善战的战神,遇到任何事,都会最先保持冷静,仔仔细细将军碟上的内容又看了一遍,“看来图塔尔这次欲再搅动朝野纷争,子言,如果我们中了圈套,很有可能会功败垂成。”
“北南关是西北十二郡的关口,绝对不能够破!”在一旁摆弄沙盘的唐姒,突然开口说道,在一座高山上插下一根红色的旗帜,势在必得,“阿川,朝廷现在已经在南北用兵了,这个时候若是再出什么差错的话,肯定会人心动荡,哪里是功败垂成这么简单?”
傅子言能够顺利登上皇位,是因为张太妃的一路砍杀,如今,后顾之忧再起,绝不是轻而易举能够解决的。
“北南关下属的十二郡,应该都在豫亲王的封地上吧?”
豫亲王的母妃,曾经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一小丫鬟,幸得太上皇的宠信,才被封为昭仪,又在生下皇子之后晋升为妃,但再也没有得到任何的爱怜了。
等皇子成年,封了亲王之后,就送到了西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会是在怀疑豫亲王和图塔尔合谋吧!”
中原人一向不齿塞外人,就算豫亲王想要造反,那也绝对没可能会拿祖宗的尊严来开玩笑,唐姒这么想着,不由得脱口而出,“子言,万事都不能用常理来揣摩,如果一个人不想一无所有的活着,就务必会以各种不择手段的方式来争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