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前营大军的主帅,无缘无故就将县令给杀了,先不说那辎重粮草的事情没头没脑,就算有确凿的证据,也不能没有禀明朝廷就直接动手啊!
一口怒气憋在了胸腔里,白虞川一拳打在唐姒脸侧的墙上,一块掉下来的小石子刮伤白嫩的脸颊,渗出血来,这才勉强换回,那已经完全暴走的理智……
“姒儿,你……为何不躲?”白虞川心痛的用手擦掉脸上的血珠,可越是擦,感觉渗出来的血就越多。
唐姒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只是用帕子胡乱一抹,说道,“阿川,冷静,就这两个字,你一定要冷静,我知道你急于拿回粮草辎重,我知道你看不惯这些贪官污吏的所作所为,但现在绝不是失分寸的时候。”
若真把县令给杀了,无法交代,就必须要即刻回京禀明情况,白虞川离开的数日,北南关恐怕是要生变。
“我若冷静,可那些辎重粮草,还有副将军呢?”白虞川呼吸变得急促,除了暂时留在京城的吴玉以外,便是这副将一直跟着自己走南闯北,立下赫赫战功。
如今若是见死不救,他竟然是过不了心中的那一关的。
“我自有办法。”唐姒目中露出皎洁的光来,在昏暗的油灯下,更加的闪耀,“木木的事儿,明日我便到王府与王妃说清楚,随即就当日起程去取粮草和人!”
白虞川一千一万个不乐意,总觉得这一去,肯定是凶多吉少到,但在唐姒的软磨硬泡下,最终也不得不答应。
毕竟开战在即,辎重粮草和先锋营的副将均极为重要,决不能就这样落在歹人的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夫人,真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个死丫头,为了妒忌,连自己的主子都敢害!”王妃恶狠狠的看了一眼跪在面前的蓉儿,又一脸抱歉的看向木木,“木木小丫头,的确是本王妃误会了你,你别记仇啊。”
原来,自打木木来了王府,又不怕累,几乎把王妃殿下身边所有的事儿都给做了,害得蓉儿成了多余的人。
蓉儿害怕自己会被赶出去,要是没了王府这个差事,一个人在外面肯定会饿死的,这才想方设法想要把木木弄走。
所以联合在府中关系还不错的侍从,让侍从买了一只小狗来,又把弄伤的小狗丢在路中间,知道木木善良肯定不会见死不救,这样就有机会往水里下毒。
至于唐姒是怎么查出来的,实际并不难,只需要找到已经被处理掉的那只小狗,就能够水落石出了。
“那只小狗已经断了气,尸体在河边找到,是顺流而下。”
唐姒虽是笑盈盈的说着,可语气非常的凌厉,就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子,肆无忌惮的割向在场的所有人。
木木战战兢兢的缩在唐姒身后,虽然已经真相大白,但总觉得有人想要害自己,估摸着是被打怕了。
“蓉儿,你对一只狗尚且如此残忍,又怎么会在乎身边人?”唐姒又说了一句,随即看向脸色不善的王妃,“王妃殿下,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不会将如此善妒的丫头留在身边,免得会生出更多是非。”
“来人啊,将这个不要命的死丫头拖下去,打十个板子,再丢出王府。”王妃殿下怒不可遏地命令道,蓉儿拼命的挣扎求饶,但还是被侍从给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