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把话说清楚了!”傅子言的耐性被耗得干干净净,有些不耐烦的追问道,眉头紧皱。
这回是白虞川原原本本叙述着这两天的情况,他的眉也蹙得更紧。
“子言,张太妃到底想要做什么?我怎么觉得这事未必与与张太妃有关?难道还有另外一个……人?”
最后一个字咬的很死,虽是疑问句,但基本已经肯定。
唐姒也表示赞同,“张太妃就算是嗜杀成性,到底也只是个女人,做事的方式非常的简单粗暴,无非就是将自己的能耐亮出来,叫人害怕罢了。”
可这一回,对方不仅能够在宫中安插眼线,同时还能把薄新遇和僵尸哥哥耍得团团转,就连豫亲王都在算计之中!将一切串联起来,唐姒不得不佩服罪魁祸首的智慧,简直是已经到达诡异莫测的地方。
“你们……是不是已经有怀疑的人了?”傅子言试探的问道,他坐回到红木桌后,用手撑着怦怦直跳的太阳穴。
唐姒摇头,“还没有。”
白虞川却说,“子言,你我是一起长大的,你也应该知道,在这京都城之中,究竟有几个聪明的人!”
师父!
这个想法突然在唐姒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电光火石间,她竟然已经死死地抓住了白虞川的胳膊,对他大喊道,“我不允许你怀疑师父,师父不是那样的人。”
怎么可能会是师傅,绝对不可能会是师傅,就算他的确非常的聪明,甚至在江湖中都有着显赫的地位,但那个慈爱的老头,永远都对自己那般的和善。
一次次的以身犯险,将自己从死神的手中抢回来,难道不是因为师傅的医术高超吗?难道不是吗?
“姒儿,我也只是怀疑而已,没有真凭实据,我怎么可能会……”
“二叔最近确实有些古怪。”白虞川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傅子言的声音却插了进去,“你们俩进了掖庭局,他就一直没有到过宫里来,甚至连摄政王府都找不到人。”
傅子言一一说来,好像都在与白虞川的怀疑不谋而合。
而唐姒的头却摇成了拨浪鼓,仰了仰头,强逼回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但声音已经沙哑,“不!只是暂时找不到人,师傅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还要隔三差五到山里去采草药,见不到人也正常的。”
“如果是夜里偷偷溜出府呢?故意乔装打扮的那一种。”
傅子言又补了一句,这一句,就像是一记重拳,狠狠的打在唐姒的心口上!他双腿一虚,险些没有瘫软在地上,好在白虞川及时将人扶住,带入怀中来。
随即瞪了一眼说话太过直接的傅子言,“子言,你知道姒儿一直把二叔当做最亲的亲人看待,在没有找到真凭实据之前,最好不要胡乱编排,听到没有?”
哼!
瞧着这一对恩爱的夫妻,不免觉得胸口堵得慌,他冷哼了一声,将视线撇到一旁,“阿川,你为了这个傻丫头,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我不行,我是归原王朝的皇帝,我必须要为王朝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