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虞川长叹一口气,“阿欣的死,不能怨她!我说过要报仇,只会找到真正的杀人凶手,绝对不会把无辜的人牵扯其中。”
报仇?
听白虞川的话,他应该也认识唐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余生嗤之以鼻,“你根本就不配再为阿欣报仇了,因为你喜欢上了另外一个女人,可是我从来就没有移情别恋过,但为什么阿欣还是喜欢你?”
两个男人,一个天真无瑕的女孩,他们三个人有一段故事,一段所有人都不能够触及的故事,甚至连唐姒都被蒙在鼓里。
忽然有一阵心酸,眼泪顺着眼角落了下去,她勉强动了动脑袋,将耳朵压在枕头里,抵触性的不想去听。
可白虞川的声音还是传了过来,“我从来就没有忘记过阿欣,也绝对不会移情别恋,白余生,我有我自己必须要做的事,请你不要干涉,如果你一定要横插一脚的话,就别怪我不认咱们的兄弟之情!”
“你要做的事儿,你要做的事不就是利用唐姒,得到天下嘛!”
白余生与白虞川的恩恩怨怨,已经成为了一道不能解的难题,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白虞川不以为然,“余生,说到底,我们都是兄弟,当初我把你从别院里带出去,就是希望你能够远离荣王府和皇族之间的斗争,你为什么不能理解?”
原来将白余生带走的是白虞川,兜兜转转一圈,竟然会是这样!
唐姒心里早已不再是苦涩,而是那种钝刀子割肉的感觉,一片一片的把肉割下来,再重重地搅碎。
“我凭什么要理解,你总是把自己伪装成正人君子,你说的话一定是对的!”白余生有些吃味,可能是因为兄弟之间的嫉妒羡慕恨吧,男人也会攀比。
白虞川沉吟了片刻,才开口道,“算了,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以为我是在找借口,我已经懒得和你讨论这些有的没的,什么时候你自己想清楚了,自然而然会回到白家,我们是白家的子孙,毋庸置疑。”
白家的子孙,这样的话他也能说得出来吗?明明知道自己与荣王府没有半毛钱关系,竟然强行往上靠,他到底为了什么?也是为了能够争夺皇位?
“哥,一切计划都还在掌控之中,爹叫我们做的事儿,必须要落于实处,我是来提醒你,不是来和你商量的。”
白余生把最后一句话咬得很重,有一丝威胁的意味。
白虞川沉声道,“余生,你告诉父亲,我永远会把白家的荣耀放在最先,无论有没有血缘关系,我都会履行家族的义务。”
“希望你能够说到做到,千万不要因为这个女人,而因小失大!”
白余生说到这儿,扭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唐姒,她已经换了一个姿势,应该是醒了有一会儿!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交换了眼神,一人离开,一人走到床边。
唐姒赶紧装作刚刚醒过来的样子,迷迷糊糊的伸了个懒腰,又抱住被子转了一圈,嘟囔道,“我刚才不是在和张贵妃打架吗?怎么莫名其妙就回来了?做梦?”
哈哈。
白虞川两声爽朗的笑,他将人扶坐在床头,揉了揉那一头顺滑的长发,“你这个小丫头,做事总是不顾及后果,要不是我及时把你拦下来,你真要被掐死了!”
“哦,原来不是梦,我还以为是梦呢!”唐姒揉了揉还在阵阵发痛的脖子,又狠狠的瞪了一眼白虞川,“喂!我好歹也是你媳妇儿吧,你干嘛对我下手这么重?是想要把我一巴掌拍死,你好再娶?”
她故意没心没肺的试探。
白虞川眼神有些微变,但并不明显,很快就变得柔情似水,“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嘛,无论我们到底在哪,我只会有你一个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