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咧咧?”
难得的早上没有迟到,太宰一手遮挡在眉间夸张的看了看侦探社里碎落一地的玻璃。
“入室盗窃?”
“不是,犯人没有带走任何东西,应该说昨晚的那个时间点,他想要的东西已经从这里消失了。”
乱步取出口中的棒棒糖,像没骨头一般倚靠在了国木田的背上。
“呐呐,看一下昨晚的监控嘛。那个人应该没有刻意遮脸才对。”
“乱步桑…很重,你先下来。”
老妈子国木田推了推鼻间的眼镜,认命一般赶紧调出了昨晚的录像。
监控摄像头里只拍摄到窗外平白无故出现的樱花瓣的漩涡以及冷光凌厉一闪,一个一袭白衣的青年便凭空出现。
带着白色兜帽的青年腰间悬挂着宛若艺术品的日本刀,那双眼静静扫了一遍室内后便转而看向监控的位置。
国木田没由来的感觉心里咯噔了一下,像是被高位的什么存在压制住的压迫感在青年看过来的一瞬达到了峰值。
那原是一双灿金色的眼,却被夜幕渲染成浑浊而危险的深色。
录像中显示三秒过后,那青年便又化作无数樱花瓣消散在夜风之中。
“他没有找到要找的东西呢…昨天夜里社里原本存在却又一时消失的…”
太宰忽然递过来的美味棒打断了乱步的喃喃自语。
“乱步大人吃美味棒吗?玉米浓汤味道的哦!”
太宰笑嘻嘻的直接按下了那个笔记本的屏幕,在乱步接过美味棒就转身离开后他冷下脸直接坐上了国木田的桌子优雅的交叠双腿。
“说起来,茶茶现在还在社长家吗?国木田君~你网购的散步用兔兔牵引绳还没到货吗?”
太宰居高临下的看了看被整个笼子挪到国木田桌子旁边的春日兔。
“再不到货可就来不及了呢。”
————
而此时的港·黑大楼,首领森欧外正同样叠着腿坐在大大落地窗旁。手边的桌上放着藤蔓花案的茶杯,杯里醇香的红茶散发出覆盆子味道的独有香气为这因贴着暗红色墙纸而略显压抑的空间里带上几分森林的静谧气息。
“…按照你的要求。四肢关节缝隙处各一枪,生命没有危险,不过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
路厸松开抓着纸箱的手,那个纸箱立刻有些滑稽的倒地露出里面已经简单做过止血处理,但肢体却诡异扭曲的男人。
他又将肩上的□□直接扔到了森鸥外的脚边,嗓音冷的可怕。
“比基准值偏0.3个点,若是不相信我大可不必将这种任务交给我。”
路厸伸手理了一下袖口,灰褐色的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
“咿呀嗨呀,不愧是sixty。只是0.3个点而已,用四枪就察觉到了嘛。”
森鸥外一手撑着桌子用食指压住自己的额间,那双眼暼向纸盒里还不停蠕动满脸绝望的男人。
“这是我们港·黑的叛徒,原本应是让他咬着台阶用重物击打直至破坏齿形再销毁一切能证明身份的…啊失礼,你应该也非常了解才是。”
森鸥外交换了一下交叠的双腿,伸手拍了拍立刻就有黑西服构成员上来拖走了那个纸箱并将地面清理干净。
“不过念在他也为我们辛苦工作了二十年,就小惩一下送他去和家人团聚。”
森鸥外起身背着手走到了落地窗前,带着绝对高位者的优越笑容,他透过玻璃的反光看向路厸。
“中也不在时你帮着完成了不少原本应该让他去的任务,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港口mafia?”
尚未等路厸回答,门就又被打开,重力使单手扯了扯帽檐便慢慢走了进去,似乎对路厸在场一点也不惊讶,他摘下帽子置于胸前向森鸥外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