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后代会变成串儿!”白墨愤愤道
陆过:……
“其实, 我知道你离家出走的原因。”陆过道。
他已经给萧慎打过电话了, 据说是萧知和白砚吵架了, 于是萧知跑回了家, 总是打断白墨和萧慎嘿咻嘿咻的好事, 你说萧慎什么身份,总不能当着自己亲儿子的面做这种事吧, 尤其他还是被压的那个, 只能生生打住,如此多次之后, 白墨不干了, 要去揍萧知,结果先被萧慎骂了一顿, 于是白墨殿下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了。
“都怪萧知, ”白墨恨恨道:“跟白砚吵就吵呗, 没事干嘛离家出走回娘家, ”说着,他又瞪了眼陆过,鄙夷道:“你们这些下面的,都爱离家出走!”他可没忘了, 他来的那天陆过就是刚离家出走回来。
陆过不气不恼, “那你现在也离家出走了, 那么说你也是下面的那个啊?果然叫你妈是正确的。”
“不许叫我妈!”白墨又炸毛了。
“哎呀, 有件事忘告诉你了, ”陆过突然道:“我爸说要去忙分公司的事情, 去欧洲了,半年内都不回回美国,所以你可能有半年多见不到他了。”
白墨一听立马不干了,“什么?欧洲?本尊怎么不知道?欧洲哪个国家?”
“哎呀,最近被你考察的太多,脑子都不好使了,怎么想不起来了呢。”陆过故作为难道。
“哪有什么考察啊,通过了通过了,你们在一起特别合适。”白墨狗腿道。
“哪里合适,我一个魔类,哪配得上你们高贵的驩头族啊。”
“不会,怎么会呢,是我们驩头配不上你,你不嫌弃就不错了,我们哪还敢有意见!”白墨的语气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可我这个人,好吃懒做偷奸取巧阴险狡诈尖酸刻薄见利忘义腹黑凉薄,总之缺点一大堆,跟我在一起,你们纯正的驩头血统都变成‘串儿’了。”
“怎么会,你看现在这个社会,套路满满,没点心机怎么走过这漫长的套路是吧,偏偏驩头在心机这方面还有所欠缺,你又是经商的,俗话说十商九奸,齐扣扣跟你好了,就等于找了个贤内助!”
贤内助……
陆过眯起眼睛,“啊,那我说错了,其实我心慈手软菩萨心肠落落大方学识渊博有教养有家世,最受不了别人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白墨:……
“哎,但可惜我脾气不好啊,像你说的,我们这种被压的,就喜欢离家出走,看来我就不该回来,还是走好了。”说着陆过就要下床。
“别别别,离家出走不是什么好习惯,你可别……”
正好齐扣扣回来,见到这一幕,本来满脸的笑意全冻在脸上了,傻傻地看着他。
“你要走?”齐扣扣怔怔地问。
陆过转了转眼睛没说话。
白墨见状,直接抓起床头柜上的纸巾盒朝齐扣扣脑门上重重地砸去,齐扣扣刚才一直在愣神没反应过来,没顾得上闪开,生挨了这一下,捂着脑门嗷嗷叫唤起来。
陆过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白墨凑到齐扣扣身边捂着他的脑门,可怜兮兮地望着陆过,“陆过啊,你不知道,我们驩头一族有个祖传的头疼病,估计是在南极被冻出来的,一旦受到情伤就会病发,所以你可千万不能走,你一走本尊担心本尊的这个子孙就直接挂了……”白墨还挤出了两滴企鹅的眼泪。
陆过:……
这位智障天神是把自己当瞎子吗?还是当傻子?
陆过严重觉得,如果他坚持要走不肯留下,白墨会不会把齐扣扣直接掐死,然后把他留下参加葬礼……
陆过摸摸鼻子,刚要说话,白墨见状直接扛起台灯朝齐扣扣砸去。
陆过见状忙着跳下床,以法术制止住白墨的动作。
要知道刚才他跟齐扣扣是在被窝里做羞羞羞的事的,所以他现在只穿了一条小内内,齐扣扣见状忙着随手抓起一条床单把陆过裹上护在身后。
“法国,我爸去了法国,波尔多。”陆过道。
白墨一听眼睛一亮,直接化作一道金光消失了。
陆过松了口气,总算把这个瘟神送走了,他朝齐扣扣一笑,刚要开口,却被齐扣扣抱个满怀。
齐扣扣有些发抖,在陆过耳边重重地喘息着,双手用力地抱着,仿佛生怕一个不小心他就会消失掉一样。
齐扣扣那样抱着他,好半天说不出话。
“齐扣扣?”陆过试探性地叫了声,“齐大鹅?”
“其实我一点都不厉害,”齐扣扣突然这样说道:“除了岁数越来越大之外,我越来越没本事,法术没见涨,能力不见强,胆子还越来越小。”
“好几次了,好几次好几次了,好几次只要我一转身,只要你一离开我的视线,就突然消失了,幸亏我不是人,幸亏你也成魔了,才终于把你盼回来了,可我多害怕万一哪次我救不了你,万一哪次盼不回你,我该怎么办。”
“第一世你要结婚,我出去买醉,只分别一夜你就被挖心了;第二世我撞破你和小洵的谈话,不过晚了一点下楼,你就被剥魂了;后来你复生去北郊谈生意,不让我跟着你去,才一个下午你又被挖心了,小不点,驩头的心脏承受能力真的很一般。”
“我好怕,好怕你哪次一个出门,就再也不见了,再也回不来了,好怕我没有能力救你,好怕……”
陆过可以感觉到,脖子上传来的凉意。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