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乙忽然停下身来，略带诧异地看了江凌一眼，之前江凌轻描淡写的一句，就连她也感到了一些惊讶。
“你胡说什么？婷婷是我女儿！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孙敬同变得越发激动，情绪几乎就要失控，也正是这样过激的表现，让萧乙也相信了江凌之前的判断。
“你喊的再大声也没有用，孙婷婷究竟是怎么死的，你自己心知肚明，这样的狡辩，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难道就能减轻你心里的内疚么？”
江凌又补了一句，这一次孙敬同忽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瞬间委顿下来，瘫坐在座椅上，双眼无神，脸色惨白。
又是一阵沉默之后，江凌见孙敬同的情绪平稳了一些之后继续说道：“我叔叔江澜二十年前已经死了，这个事情你心里清楚，他现在这个样子，你心里应该还有着不少疑惑吧？不如这样，我们做个交易，你如果愿意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我可以帮你让孙婷婷再‘活’过来，就像现在的江澜一样。你别管我用什么办法，既然答应你，我就有能力做到。”
孙敬同还没来得及反应，萧乙却已经露出了讶异的神情，两人之前并没有过这方面的商量，她实在没有想到，江凌竟是想出了这般别出心裁的方法。
片刻之后，孙敬同双目之中已是充满了惊骇之色，怔怔地看着江凌，如同看怪物一般。
“你......你说什么？你能让婷婷活过来？”
江凌淡淡地解释说：“你不用那么激动，她已经死了，我没办法让她起死回生，我所用的办法，也只是让她变成江澜那个样子，不会说话，没有思想，你可以理解成为活死人，能做的就只有这些，其实你把真相说出来，帮的不是她，而是你自己，至少你心里的内疚也能减轻一些。”
孙敬同思索再三，终于长长叹出一口气来，麻木地点了点头。
萧乙专门留出来了十五分钟，让孙敬同调整情绪，趁这会时间，她把江凌叫到外面问道：“矿洞里的情况和孙敬同有关系，从发现的线索和孙敬同之前的表现，不难看的出来，可你又怎么知道孙婷婷是孙敬同杀死的？这人肯定算不上什么好人，不过看得出来，他对自己的女儿还是挺在意的。”
江凌笑了笑说道：“肯定是误杀，其实我也不太确定，不过是猜测而已。”
“猜测？”萧乙不解地看着江凌，眼中流露异样。
江凌继续说道：“前一阵在泾源镇认识了一位女警官，她教给我一些东西，审讯和在法庭上的审判不一样，并不是所有事情都需要有真凭实据作为依据，其实在审讯的时候，可以充分利用自己的猜测，能骗就骗，能诈就诈，说错了也没什么关系，反正我就只是个纹身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