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没多远，不知从哪冒出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一眼认出了郭凡林，看样子是生意场上的朋友，硬是要拉着郭凡林过去喝上一杯。
郭凡林不好驳对方面子，摆了摆手示意聂蔓莹先去洗手间，自己则是留下来和对方又多聊了几句。
方便过后，聂蔓莹来到洗手池边，打算整理一下有些散乱的发型，无巧不巧地又看到了之前那个哑巴正帮其他的客人递着毛巾，时不时收上几块钱的小费。
经常出没夜店的她立刻明白了对方的身份，随即招了招手，将哑巴叫了过来。
“你刚才都看到什么了？”
“阿巴，阿巴......”
哑巴认得聂蔓莹，似乎有些害怕，急忙不住地摇头。
“原来还是个哑巴，不会说话。”
聂蔓莹心中暗忖，同时也放下心来。
看了看对方手中拿着的湿毛巾，心念一转，将自己的手表取了下来说道：“我的表刚才洒了些酒，你帮我擦一下吧。”
哑巴接过手表，立即用毛巾仔仔细细地擦拭了一遍，聂蔓莹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给对方扫了一百元的小费。
哑巴没想到对方出手如此大方，连忙点头道谢，阿巴阿巴地叫个不停。
聂蔓莹轻笑一声说道：“你是真不会赚钱，递几张纸巾，按摩几下能挣什么小费，有的时候还会引起客人的反感。以后要是遇到了带着手表，手串的客人，就像这样帮人家清理一下，肯定亏待不了你。”
哑巴先是一怔，不知道还有这样的服务，但随后反应过来，感激地点了点头。
聂蔓莹朝着外面张望了一眼，正好看到了和朋友一块过来的郭凡林，给哑巴指了一下说道：“看到没，那个才是大老板，你把他招呼好，小费肯定不会少。”
哑巴赚钱心切，没有丝毫的怀疑，一直等在洗手间附近，紧紧地盯着郭凡林，等对方走近，立即便迎了上去。
郭凡林并没睁眼瞧哑巴一眼，径直朝着洗手间走来，赶在入厕之前，将那串紫檀木手串褪了下来。
正如郭凡林之前所说，开光之物最忌污秽，自然不能佩戴进入。
可就在他刚从手腕上拿下来的时候，身侧跟着的哑巴竟是热情地用一块湿毛巾将手串主动接了过来。
郭凡林一下懵了，看着对方竟是满脸堆笑，用那只丑陋的手臂和湿毛巾不断地擦拭着手串，心头顿时怒火中烧，连同之前丢失蜜蜡的火气一起发泄了出来。
紧接着便是一巴掌扇在了哑巴脸上，怒声骂道：“卧槽！谁让你用水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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