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睁开双眼，瞥眼床上娇弱发白的小脸：
“说！”
白雪滢：
“我想问你，如果爷爷没去世，你会推迟我们的婚期吗？三年，这也太久了吧？”
厉斯年闻言，蹙了蹙眉头，正想避开这话题，卫虎便敲门进来：
“厉总，顾小姐带着两个孩子，自愿跟雷洛关在一起，并且还让我给您带话。……”
卫虎一个犹豫，厉斯年立刻拧眉敦促：“说！”
卫虎：
“顾小姐让我给您带话，只给您一天调查时间，一天过后没有结果，跟您法庭上见。”
“呵！”
厉斯年冷笑一声，而后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轻声吩咐：
“你去告诉她，我不准备调查了，我会直接告她。”
厉斯年慵懒地正了正身子，才继续轻声说：
“就告她怂恿孩子，推雪滢下楼，动机是吃醋嫉妒，还有打击报复，至于人证嘛，厉家多的是。”
厉斯年挥了挥手：“去吧。”
卫虎全程一脸蒙蔽的听着，待厉斯年话落，赶紧整理好表情，应声出去。
卫虎转身的同时，厉斯年也随即起身。
一边抚了下衣服上的褶皱，一边轻扫下垂眸遮住慌乱目光的白雪滢，淡淡地道：
“雪滢，安心养伤。世间最蠢的问题，莫过于带上‘如果’二字。”
这显然是对卫虎进来之前，白雪滢提出的如果老爷子没有突然亡故，他会不会推迟婚期的回答。
然而此刻，白雪滢的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一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