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是在王宫住久了，忘了我们那些血海深仇了吗？”
“你忘记被镇在白塔之下，永远不得翻身的那些冤魂了？”
“你夜能安寐吗？”
“没有……”木清菀痛苦不堪。
木清荷痛苦，她何尝不比她更痛……
她从来都不敢闭眼，每每到了夜晚，那些血腥，那些火海里的冤魂，缠着她拉着她，跟她说好痛，他们想要解脱，想要木清菀带他们脱离苦海……
这三年，木清荷夜夜都是望着白塔等天明……
“他们无辜，难道我的父母家人就不无辜吗？”
“他们为了王权富贵，就能滥杀无辜，我为家人报仇难道不是理所应当？”
“……”
木清荷说的眼睛都红了，眶里都能淬出怨毒来。
龙墨羽皱眉看着她。
洛晞却道:“逝者已去。让他们的亡魂安息并非只有屠尽所有人这一个办法。难道要让邺琅古国牵涉此事的所有人都陪葬，才是你的复仇之道吗？”他的眼神，虽然平静，却极具压迫力。
“反正，他们不是无辜的……”木清荷怨毒道，丝毫没有先前故意献媚讨宠的样子。这个时候，洛晞才从她的神情动作中辨别出来一丝从前征战沙场女将军的样子来。
“巫咸大人，或许你这三年从来都是在做无用功！”
“既然白塔周围设有法阵封印，为什么你们可以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