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知道你现在这话是什么意思吗？”顾寒羲喉间微滚，眸中带上了一丝厉色，“我和菲羽还没有结婚，但已经订婚了，您这话是叫我脚踏两条船。”
“这怎么能叫脚踏两条船呢，这叫及时止损……”
“妈。”顾寒羲真的没了耐心，“妈，我真的最后跟您说一次，不管出什么事，我的夫人只会是她。”他这话不仅是想劝顾母熄了帮佟若初的心思，也是在警示顾母亲子鉴定的事。
他又深深的看了顾母一眼，而后就低着眉眼，走进了大门。
他从小早熟懂事，他知道顾母年轻时不易。
顾父是个很不负责的人，外头早早就有了人，顾母沉浸在和他外头的人的斗争里，根本没时间多管他，可争了这么多年，顾母除了名分以外，没有一次赢了。
顾母虽在外面一贯是趾高气昂，可他见过她多次黯然流泪的模样，所以他在自己接手顾氏后给了顾母很大的宽度，给了她最大的尊重，顾母也知道自己有些亏欠他，对他也是尽量照顾，所以还算母慈子孝。
“爸爸。”他刚走进客厅，一双软软的小手抱住了他的小腿。
顾寒羲低眸看向了眼前那个小小的身影，眼里的暗沉褪去了一半，他拉起了他，“你都长大了，怎么还随便抱别人大腿。”说的虽是责怪的话，可却没有一丝厉色。
“你还嫌弃不成？”陆菲羽走到了顾寒羲身侧，牵起了顾希瑞的小手，“你爸爸嫌弃你，我们也嫌弃他，走，我们不给他看画了。”
顾希瑞眨巴着澄澈的双眼，侧眸看了顾寒羲一眼，然后还真乐呵呵的跟着陆菲羽走了。
顾寒羲看着他们的背影，轻勾起了唇。
日头彻底躲入山头，月亮爬上了夜空。
顾家开了晚饭，难得的，顾母没有说什么，只和谐的和他们一起用了晚饭。
收拾妥当躺在创伤后，陆菲羽还跟顾寒羲提起了这事。
顾寒羲敛下了眼中的深色，笑道，“说不定是妈跟你相处多了，了解你的秉性了。”
他只希望，这不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我跟你妈又不是认识一天两天了。”陆菲羽没有察觉他的不对，只对他的话产生了质疑。
顾寒羲轻笑了一声，玩笑道，“那也可能她现在才发现你的秉性，不敢随意得罪你了。”
陆菲羽听出了他的打趣，侧眸横了他一眼，拉过被子就躺了下去。
“关灯。”陆菲羽轻哼着吐出了这么两个字。
“好。”顾寒羲应答的声音里带着无可奈何的宠溺，他正要起身去关灯，却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他侧眸看了陆菲羽一眼，轻声问道，“你今天喝了药了吗？”
陆菲羽身子一僵，抿着下唇就皱起了眉。
“不是跟你说了每天都要喝吗？”陆菲羽虽然没有回答，可她的反应已经明显说明了情况。
顾寒羲深锁眉头，语气不悦，“你是想要下个月再疼成上次那样吗？”
陆菲羽眨巴着双眼，还是没敢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