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着你到底是个姑娘家，给你留点面子。”顾母冷声道，“你别闹到最后大家的面上都不好看。”
“你有问过顾寒羲的意见吗？”陆菲羽顿了下，问了这么一句。
顾母半垂下了眼，从善如流道，“这就是我们的商议结果。”
“他也说让我主动离开？”陆菲羽握紧了垂在身侧的手，追问道。
“你就没有点自知之明吗？”顾母没回答她的话，反倒是反问了这么一句。
自知之明。
陆菲羽轻扇着长睫，只觉得心间有些钝钝的疼。
她的眼前不断闪过她们往日相处的甜蜜，可那些以前一想起就能让她弯了眉眼的回忆，现在想起来却只觉得苦涩。
他对她那般温柔，那般体贴。
以后，这些他都会给别人吗？
陆菲羽真的不知道自己和顾寒羲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了。
明明前几天他们都还好好的，陆菲羽咬紧了下唇。
“我劝你最好做个明智的选择。”顾母轻瞥了她一眼，“趁现在我还只是来找你商量，你识趣一点，我们顾家也自然会给你补偿的。”
“如果我不识趣呢？”陆菲羽掩下了眼底的异样，直直的看向了顾母。
她是心里难受，可她才不会傻傻的把自己的难受展示给别人看。
“我就直接告诉你，我不可能做到你口中说的自觉离开。”陆菲羽特意勾起了唇角，笑给了顾母看，“只要我不腾位置，那佟若初永远都只能是被人唾弃的小三。”
“你别太过分了！”顾母猛的站起了身。
“是你过分！”陆菲羽略提音量，质问道，“我流产才几天？”
听到陆菲羽提及这个，顾母有些不自然的垂下了眼，气势瞬间就就降下去了数分。
“那佟若初就是害我孩子的凶手，孩子没了才几天你们就让一个凶手登堂入室了。”陆菲羽冷冷的讽刺道，“当真是可笑。”
“陆菲羽，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顾母再次冷下了脸，“明明是你自己不注意让孩子流的产，居然转头怪到了一个完全不可能出现在现场的人身上？”顾母已经完全的信任佟若初了。
陆菲羽也看出了这点，她深吸了一口气，不愿再与顾母辩驳。
“您今天来找我如果只是为了这件事，那您就走吧。”陆菲羽拿过了床头的杂志，随便翻了一页，“我不可能做到什么主动离开，真想让我离开那就让顾寒羲自己来跟我说。”
顾母听了陆菲羽这话，只觉得她是仗着顾寒羲护着她所以有恃无恐，她气道，“既然你有这个要求，那我就满足你。”
“嗯。”陆菲羽半低着头看着手里的杂志，只轻应了一声。
她这混不在意的态度让顾母更是气急了，“你是还不知道吧，寒羲和若初已经在一起了。”
“若初今早十点才来的医院，而寒羲，他昨晚没有回顾宅。”
一到惊雷打在了陆菲羽的心头上，她握着杂志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顾母这话虽说的隐晦，但都是成年人了，这话里头的意思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