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若初挂电话的手一顿，她看了眼手机屏幕上那个录音键，轻皱了下眉。
“知道了。”她匆匆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她实在不喜欢这么聪明的人，而且这个人还神秘的让她看不透，这会让她有强烈的不安。
她长叹了口气，揉了把头发。
她拉开了录音文件，看了那文件半晌，最后还是按下了删除键。
而那头的秦牧野则是和佟若初完全不同的心情。
“秦总，你怎么知道她会录音？”秘书接过了手机，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句。
“随口猜的。”秦牧野轻笑道，“一个神秘人的电话，对方还要求你帮他做事，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会选择录音。”
“……”秘书默默地收起了手机。
“你去护肤品的分公司，把这个文件带给他们。”秦牧野将手边的文件甩给了秘书，又道，“让他们三天之内给出合作方案和报价。”
秘书赶忙接过了文件，“您是怕她那头出岔子吗？”
“她那头我倒是不怕，她是个聪明的人，她知道该怎么做。”秦牧野轻飘飘的扫了他一眼，他笑道，“我只是想知道我们秦氏的人和顾氏相比到底差多少。”
秘书被他看的浑身一颤，忙应了声好，然后就快步离开了。
顾氏，顶层办公室。
“这次安尔顿的事情由你来做主要负责人。”顾寒羲看向了柳副总，慢条斯理道，“不把握好机会。”
“好，我一定努力。”柳副总重重的点了头，应了下来。
“你要做好准备，这件事可能要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顾寒羲轻抿着薄唇，缓声道。
柳副总愣了下，他试探道，“顾总是指秦氏？”
“不是。”顾寒羲半垂下了长睫，骨节分明的长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着桌子。
他指的是莱尔克。
他本以为莱尔克来华国只是为了寻求合作伙伴，可这次的见面却让他有了些别的猜测。
莱尔克年纪不大，可却有明显的野心。
华国这两年的发展势头极好，顾寒羲感觉他似乎是来考察，想要自己来分一杯羹的。
“暂时不用考虑那么多。”顾寒羲抬起了眸，“你带着你的团队好好做个方案就好。”其他的他会留心着。
“我一定不辜负您的信任。”柳副总半低着头，不骄不躁道。
“咚，咚咚——”办公室的门忽然响了起来。
“你先回去吧。”顾寒羲朝他轻抬下颚。
柳副总轻点了下头，然后就转身去开了门。
门口站着的是陈秘书，陈秘书跟他匆匆的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快步的走进了办公室。
“顾总，老夫人来了。”陈秘书急急道。
顾寒羲略皱了下眉，他顿了下，抿唇道，“那就请进来吧。”顾母到底是他的生身母亲，他还是要给几分薄面的。
可陈秘书却并没有离开，而是欲言又止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