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这位新上任的陆总很有意思吗？”莱尔克抿着下唇，嘴角微勾。
虽然陆菲羽刚才的“坦诚”让他有些猝不及防，但这并不妨碍他对陆菲羽感兴趣。
当然，对她再感兴趣也不至于让他放下商人的利益，他能提出让现在的计划暂缓，那自然是有自己的打断。
他轻抬着下颚，又轻笑了一声。
他选择暂缓和秦牧野的合作，的确也有那么一丝试探的意思，但是更多的是想……隔岸观火。
他想要隔岸观虎斗。
他有自己的判断，自然不可能因为陆菲羽的三言两语就相信秦牧野会背叛他们的合作，他只是觉得这个跑到自己面前来，说了这么一番话的女孩有些意思，也有些斤两。
他想给她个机会，看看秦牧野和她对垒的场面。
反正将合作暂缓对他而言并没有多少损失。
陆菲羽回到宴会厅后，陈秘书就立刻走了过来。
“陆小姐，你去哪了？”陈秘书走到了她身侧，低声问了这么一句。
“怎么了？”陆菲羽压着眉眼，侧眸问他。
“柳副总正在和安尔顿那边的一位经理聊着。”陈秘书提醒道，“就在您十点钟方向。”
陆菲羽抬眼往那头看了眼，看到柳副总的身影后她就收回了目光，“那边就让柳副总负责吧。”反正她心里已经有底了。
“陆小姐，我觉得我们可以再争取下。”陈秘书误以为她的这般的态度是放弃了，他低声劝道，“我们打听过了，那位经理是安尔顿的骨干人员，我们如果有他的支持，可能还有转机。”
“安尔顿是百年的大家族，可不是我们国内的企业。”陆菲羽抿唇提醒道，“这位经理就是再怎么受用，最后做决定的也只会是莱尔克。”
陆菲羽的话让陈秘书半垂着头，沉默了下来。
他知道陆菲羽的意思，安尔顿是传统的家族企业，有百余年的传承，这种国外的家族企业和华国内的人企业最大的区别是权利的中心。
华国内的企业大多都有数位股东，虽然企业的日常运转由执行总裁做决定，但是如果是影响到企业的大方向的事，还是需要走股东大会这条路。
就像顾氏，顾寒羲在的时候，他是可以凭借他的能力在公司说一不二，可当他的股份到了她的手上，她想要坐上掌权人的位置却还要费些手段。
可安尔顿家族却不一样，它存在非常剧烈的内部争斗，但是一旦决定它真正的掌权人了，那他就是公司和家族真正的掌权人了。
也就是说，就算他们过去和这位经理交谈，他非常满意他们，那也无济于事，因为他在选择合作对象这件事上并没有话语权。
陈秘书有些颓然，“难道真的没办法了吗？”他是知道莱尔克和秦牧野先后离开宴会厅过，所以才会这么着急。
“放心吧。”陆菲羽掀起眼皮，瞥了眼正在和别人热切交谈的秦牧野，“以后我不知道，可至少今天，莱尔克不会宣布和秦牧野合作。”
“为什么？”陈秘书有些疑惑。
陆菲羽抿着下唇，但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