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登门拜访的人是络绎不绝,连别苑都没有清净了。玉真让他带着孩子到岳观去住,可把吴筠稀罕坏了。
玉真应付完家里的客人,赶到岳观,跟吴筠抢起孩子来了。这俩人谁也不让谁,把大家逗得大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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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灵馨被封了诰命夫人,郑家平衡了,这些都是崔文昊挣来的,郑元海商量着给崔文昊的爹换个地方,他现在还是七品知县。
跟崔玉成商量之后,他不答应,崔德辉在洺州上任不满三年,现在调动不合礼法。崔玉成有别的心思,他在礼部侍郎的位置上已经一年多了,皇上也在等机会给他提成尚书,子孙的事现阶段不能妄动,否则容易招致话柄。
郑元海也有这个心思,提提这事,能让崔家念个好。
开朝之后,李隆基着兵部制作官凭,封崔文昊为定远将军。虽说是虚衔,可是到了地方,一亮官凭,各地州府都得给面子。因为外地的州府大多是六品,七品,只有几个大县才是五品县令。
崔文昊不敢在京多待,上朝谢恩后,便想着回去。可是这家住两天,那家喝三天,就到了十五。
李明容趁这个时候跟崔文昊一家商量,把婚期定在了三月十八。那时候崔文昊的府邸盖好了,正好可以在新居大办婚宴。
崔文昊想起长安还有一座李金仙送的府邸,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明天要返回,他便自己去看看,怀念故人。
大门没开,崔文昊便翻墙而入,哪想到,这儿还有人,一个侍女看到他,忙招呼人来拜见。
崔文昊问过之后才知道,他虽然不在这儿住,这些侍女却是李金仙在世时留下的,由朝廷供养,让她们在这儿打扫庭院,要不等他一回来,灰尘满地,还不折了皇家威风?
他出门从马上拿出三十两金子回来,说道:“我也不知道这儿还有人,今天就带了这么多钱,你们分分吧。”
“公子万万不可,我等不曾伺候公子一天,岂敢受赏?”
崔文昊不想多说:“钱你们拿着,退下吧,我想自己一个人静静。”
几人只好退出,崔文昊想起曾经在这儿与李金仙谈天说地,好像就是昨天的事。
崔文昊在这儿待了小半天,才告别侍女离开。
回到洛阳,崔文昊开始着手钱庄的建设。吕咏嗣不愧是经商几十年的人,他把年月日和数量化成密字,有人存钱,可以刻在木牌上。另外有存根,客户和柜上各留一份。客户可以拿存根和木牌在外地取钱。
若想造假十分困难,四个印章,各有防伪功效,图章上也有密字,与另一半相互印证,就算做出一模一样的存根来,不知道存钱者姓名也无法提取。
有需要异地取款的客户,钱庄可以提前用信鸽通知,飞鸽传书被吕家人开发出来,三个月的时间便能训出可用的鸽子。吕家人便把这种异地取款的方式叫做“飞钱。”
这些秘密只有几人知道,都是吕文刚的本家兄弟,他们要跟着崔文昊到各地去开办钱庄。
开办钱庄需要大量的人手,在唐朝最不缺的就是劳动力,以前的旧部有不少人愿意跟着崔文昊一起经商。他们都编入杨承平的队伍,参加训练,他的卫士加起来快上千了。
这天彭湃回来了,带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崔文昊还没问,他倒头就拜,彭湃跟着也跪下:“大哥,啊不,师尊,这是我爹彭翔。”
“大叔,快起来。”崔文昊忙扶他。
彭翔尴尬的说道:“你看这事,我也不曾入师门,也不知该如何称呼。”
崔文昊笑道:“叫侄儿不就行了?快进屋说话。”
“这可不敢当。”
崔文昊拽着他往屋里走:“没事,你不在师门自然没那么多规矩,彭湃没跟你说我最讨厌那些规矩?”
“我可得罪了。”
在正堂坐定,有人听说彭湃的爹来了,都过来见礼。彭翔听说这是夫人,紧接着就拜,可把郑灵馨笑坏了。
“你可别这样,彭湃就像自家兄弟,我可受不起。”
“夫人言重了,小儿能跟在师尊左右,是他的福气。”
郑灵馨说道:“话不能这么说,相公还想让我儿子拜彭湃为师呢。”
彭湃惊呼:“啊,嫂子,这可不行。”
崔文昊说道:“有什么不行的?这点事我还得跟你商量?”
彭湃有爹在场,不敢多说。闲话说了一会儿,崔文昊让彭湃带他爹住下,一会儿给他们接风。
这俩月,彭湃负责教授卫士武艺,彭翔也在一旁指导。几百人经过系统训练,比以往的战斗力更强了。
转眼就到了三月十八。亲戚朋友来了好几百,李幼南在山居等着接亲。流程都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打大棍子是吓唬吓唬,不像上次是真打。
折腾到大半夜,亲戚朋友走了,两人上了炕。
“哎,让我想起一件事来,这边搂着新媳妇,那边搂着孩子哭。”
李幼南娇羞的说道:“那你去看看姐姐吧。”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