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昊找人敲锣打鼓把这一带的乡亲们叫来,留下五个人,让当地村民帮忙看守这三十多人。
崔文昊一走,棍子棒子就招呼上了,他们被水匪祸害惨了,还不把他们往死里整?
村里让俩十几岁的孩子给崔文昊带路,崔文昊给俩孩子讲明油溜子的大概落脚点,他俩立刻带着崔文昊往那边去。北边俩村子大概七八里路,崔文昊赶到的时候问过村民,没有什么情况。
“还真他妈的是油溜子。”
崔文昊骂完,彭湃说道:“大哥,你别急,论狡猾谁能比得上你。我觉得他只有两条路,要么躲在山里,要么往咱来的地方去了。”
崔文昊想了一下说道:“先找到他们上岸的地方。”
彭湃朝小孩说道:“小子,再辛苦一下,哪条路能到河边?”
“好,这边有条路。”
村子离岸边还有两里地,崔文昊撒出去人,沿着河边找到了油溜子上岸的痕迹,除了几泡屎没他们逃跑的方向。
“明白了,他们就没远走。”崔文昊说道:“油溜子在这儿登岸就看着河边呢,估计是看咱过去了,他们才又上船顺水而下。走,找船,继续追!”
有几个村民听说他们是来追击水匪油溜子的,也跟着来了,看他们需要船,带他们就往村里的港口走。那边有几条小船,他们便当起船夫。
被水匪耍了这么远的路,崔文昊这边人都气坏了,不把他抓来,实在憋屈。每人一个桨,划起水来速度最少快了三倍。
不一会儿,便看到了自己的停船处,照这个速度,他们应该可以追上了,可是湖面上还没有船的影子,崔文昊这时候担心,油溜子会不会逆水而上,如果是这样,这家伙就是太聪明了。
这边有一个弯,崔文昊想如果转过这个弯还没有他就得逆水而上,今天就是累死,也得抓住油溜子。
彭湃的船在前边,他大叫道:“大哥,前面有一艘孤船。”
崔文昊一听,来了精神,大喝一声:“弓箭手准备,有反抗者,杀无赦!”
“呼啦啦。”划船的只剩下船夫,这边搭箭在手,随时准备拉弓放箭。
水匪也发现了后边的船,明显加快了划船速度,崔文昊这时候心里舒服多了,让四艘船分开距离,包抄他们。
水匪本来就没劲儿,现在十几个人挤在一条船上,都开始用手划水。崔文昊站在船头大喊:“油溜子,再不停船,让你在河里喂鱼。”
“叶关山,你个军汉,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对付老子,老子记你一辈子。”
“好,我还怕船上没你。”崔文昊看有人答话,大笑道:“停船靠岸,饶你们一命,否则我就放箭了。”
他刚说完,那边射过来一支箭,虽然没射中,彭湃忍不住了,下令放箭。顷刻间,水匪七八个人受伤,求饶声一起,崔文昊看到有人拿刀砍了一个水匪。
“给我干掉他。”
崔文昊说完,几十支箭齐发,那个拿刀的被射成刺猬,掉进湖里。
“再不靠岸,让你们全到水里喂王八。”
这次他们变得很听话,不顾受伤往岸边划拉水。到岸边一问谁是油溜子,他们慌着说,刚才中箭掉进河里的人就是油溜子。
匪首已死,没什么好说的了,崔文昊上岸,替他们包扎了伤口,让村民把他们的船拖走,就算是送给他们了。村民直到走的时候才敢问一句:“敢问公子可否是姓叶?”
“哈哈哈。”崔文昊大笑道:“大爷,你船划的不错,不过今天这事回去后可不要宣传,我会慢慢把这一带的水匪全清剿干净。”
“谢叶公子,我回去让村里人都别宣传。”
“告辞。”崔文昊说完往他船上扔了几锭黄金,笑道:“你们分了吧。”
几人听完,直接在船上磕头。
等他们到了村里,已经是下午了,村里人赶紧帮忙做饭,那帮人还是拉个不停,想把他们带回水寨都不太可能,崔文昊只好派人回去报平安。
晚上就在这儿睡觉,这次跟官兵约好了他们迟一天出发来收拾残局。第二天崔文昊告别村民,押着他们往水寨走。按照路程,今天上午,官兵就能到。
官兵还没到,崔文昊带人把财物给周围几个村子的人分了,回到水寨,彭湃整根官兵做交接。
崔文昊一直没弄明白这些人最后会是什么下场,便过去问。
有一个校尉回道:“将军,你可把我们折腾惨了,湖州哪里能容下这么多犯人,县令这几天是抓紧判决,把他们流放到边关去了。”
崔文昊听完就想打他,彭湃在一边脸一板骂道:“滚!”
校尉顿觉失言,跪下求饶,崔文昊骂道:“滚蛋。他妈的,老子的人流血受伤功劳全是你们的,还敢在我面前逼逼。”
崔文昊的侍卫听了这话,全都涌了过来,他们在前面冲锋陷阵,居然还能让他们不满意。崔文昊转身离开,也不管了,这种人能打就打。他也不理解这事怎么就成了这样,朝廷出钱养着他们,给老百姓做点事都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