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峰在村里轻车熟路,敲开李征父亲的门,问明了情况。李征家比较大,房子有十几间,他们有二十多个人,牛村也就李征家能住下他们。加上韩雨泽出手就是五两黄金,盖这样的房子才花了十八两黄金,哪有不租的道理。李征带着媳妇和孩子,收拾了东西,便搬回父亲家。
韩雨泽要他们每天送酒送肉,没多少天,村里的鸡鸭都吃的差不多了。
庄峰听完,气愤说道:“我还说呢,走了一圈就收下这几只。原来都被你家给买去了。”
李老汉家里养鸡最多,一直给他供货的,现在只能笑眯眯说道:“小子,你别着急,再有俩三月,我还能接着卖给你。”
“哎,我还能怎么着?明天我还得往别的村子跑一趟,可害苦我了。”李征说完,挑起扁担就要走。
“喝点茶再走。”
“罢了,我不走远点,回去没法儿跟老板交待。”
得到了确切消息,庄峰不敢多待,扛着鸡鸭往树林走,一出村口,两腿飞奔,见到崔文昊,把鸡鸭往地上一扔,就跑了过去。
“公子,打听清楚了。”
崔文昊把他往地上一按,说道:“别急,慢点说。”
“你要找的人在村子最南边,有一个最大的院子,那就是他们所在。”
“好,你歇着!”崔文昊招手唤来一人,说道:“你去通知彭湃和李白,让他们包抄过去。”
“是!”
那人刚走,庄峰说道:“公子,我带你们去吧。”
“不用了,他们可是杀人不眨眼。等我回去一定重谢。”崔文昊说完,抬手示意卫士前行。
他们一走,庄峰跑到一个高地,看着他们四散开来,朝李征家行去。
村里的规划不像现在齐整,他们只能沿几条路朝南边走,结果有几个房子相连,堵了去路,崔文昊转行的这一会儿,被房上的探子给看到了。
韩雨泽一听,大惊失色,抄了兵器和包袱就往外冲。刚才就觉得心慌,没想到真的被崔文昊找来了。杀手们只拿了自己的财物,跟着韩雨泽往外跑。只有灵虚道长麻烦,慌乱收拾自己的包袱,他拿来的那尊金像到现在没有脱手。等他打好包袱,外面已经交上手了。
有俩杀手进来,拽起他就往外跑。
崔文昊听到打斗声,顾不上许多,窜上房就朝那边过去了。蒙面的只有几个人,其中有一人剑法凌厉,只一会儿就有四个侍卫受伤。
崔文昊冲过去搭上了他,韩雨泽一看崔文昊,剑法突变,专攻崔文昊要害。二十几个回合,两人旗鼓相当。
崔文昊这边四十多人,跟杀手比还欠些火候,两个人对战一个,勉强能够应付。突然有人大叫起来,他们发现山口有人冲了过来。
韩雨泽一听,疾挥几剑,逼开崔文昊,转身喝道:“往山上撤。”
崔文昊哪里肯放,大喝道:“压过去!”
双方岔开距离,韩雨泽回剑入鞘,一手摸出一个圆球,一手拿着火折子,崔文昊一看到火光,立刻意识到那是火药,大喝:“快卧倒!”
崔文昊受伤之后,侍卫接受过这样的培训,赶紧趴下,这一声响完,双方的距离岔开几十米,崔文昊起来一看,不用箭是不行了,喝道:“放箭!”
侍卫们边追边拉弓,四十只箭不算密集,两轮下去,才倒下三人。
彭湃和里边从山口劫了过来,韩雨泽一看那东西管用,让手下效仿,往迎过来的人群中扔。
他看到这东西果然好用,一扔他们就趴下了。心里松了口气,这次不怕跑不了,杀手趁机往山上爬去。
彭湃起身就看到了灵虚道长,他哪里能容忍灵虚再一次从他眼皮下逃掉。
“李兄,你带着他们跟来,我先去了。”彭湃说完就跑,他知道火药的特性,扔出来的时候,会有一点时间,只要避过就不会有事。
李白看他自己往前跑去,只好带着人追上去。看到彭湃在巨响中来回跳动,真是心惊肉跳。火药最怕扎堆儿,崔文昊看他们在后追,赶忙喝住他们。等火药响过之后再追。
山路难行,很快就有杀手掉队,彭湃杀意正浓,乒乓几枪,就能刺掉一个。灵虚道长最先逃跑,可是他毕竟年纪大了,加上常年跟女子厮混,体力早不行了。
彭湃枪挑了三个人,就追上了灵虚,彭湃在身后大吼一声,吓得灵虚道长往后一看,彭湃的枪柄一下砸在他的腿上。灵虚道长在地上翻了个滚,捂着伤腿大声哀嚎。
韩雨泽听到叫声,回头看到彭湃用枪压住了灵虚,回身说道:“不能暴露我们。”
“是。”他身旁四人随即杀了回去。
彭湃以为他们是来相救,反正灵虚腿受了伤,想跑也不能跑,便挺枪迎了上去,哪料到,彭湃被四人缠上后,韩雨泽便上去跟那人说话。
四人是边打边退,把彭湃引到一边。
韩雨泽是想问老道关于迷魂烟的配方,老道命悬一线,现在一说只有死路一条,他想让韩雨泽带他逃出去之后再告之。
崔文昊的人顷刻就到,韩雨泽哪里还有废话跟他说,抬手一剑结果了灵虚道长。随后点了两个火雷,朝彭湃扔了过去:“撤!”
彭湃看他没带上老道,只好先躲避扔来的火雷。趁彭湃跳开,几人抽身逃去,崔文昊和李白带人追了过来,正要往前追,韩雨泽那边接应的杀手,扔出七八个火雷,崔文昊一挥手,让他们停了下来。
彭湃撤回来才知道老道死了,他惊呼:“他们不是一伙吗?为什么要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