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亮是藤服心腹,脑子也算好使,别的不说,他从刚才的几招就知道崔文昊让了他们不少,只是空手回去,没法儿交待。
这时候远处传来马蹄声,崔文昊喝道:“你们再不走,全都得死在这儿!那边几个我没杀,带他们一起走。”
李亮识时务,离岸边还有十几里,怎么跑都没用的,他拱拱手说道:“谢兄台。”
胖子一看他们要走,喊道:“诶,你别丢下我啊!”
“叶公子,这位兄台通情达理,你若真是叶将军,何须怕他?即便你有罪,凭兄台几次对我们留情,想来他也不会为难你。”李亮说完,挥手让喽啰放开去找刚才几个人。
崔文昊抬手就把胖子打倒在地。
彭湃带着十几个人赶来,看看李亮他们没理,直接奔崔文昊过来。崔文昊看到他们苦笑不止。
平常崔文昊不在乎的事很多,今天实在挂不住面子,朝胖子指指便趴上了马。
彭湃以为他受伤了,赶上去问:“大哥,受伤了?”
“赶紧回去,问那么多干什么?”
“哈哈哈。”彭湃味道了异味,笑着去牵马。
一路上又拉了两次,回到茶馆,颜语窈上去就踹:“让你偷我的马,让你偷我的马。”
“行了,去给我拿条裤子去。”
“啊!”颜语窈怔了怔,狂笑不止,掩面进去拿衣服。侍卫们强忍着,每一个人敢笑。
崔文昊瞪他们一圈问道:“老头呢?”
“绑在屋里了,什么都不说。”
等崔文昊在井边洗好,换了裤子,直接把那条给烧了。
彭湃推着胖子一进屋,老头一家大哭起来,他磕头说道:“叶将军,老汉无能,不能救将军,啊啊啊!”
崔文昊在外好奇,进去问道:“诶诶诶,你哭什么?你给我们吃了什么?”
胖子被抓回来,没了心劲儿,坐在地上不言语。老头只哭不说话,彭湃上去欲打,崔文昊拦住说道:“你没听他说是救不了叶关山?打什么打?把他给我拉出去。”
“哦,也是啊。”
颜语窈挤了进来,崔文昊让他关好门问道:“大爷,你跟叶关山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救他?”
“事到如今,老汉只求一死,求几位大人饶了我的家眷。”
“什么死不死的。”崔文昊挥手,让颜语窈松绑扶起几人,他说道:“这个叶关山是假的,但是你们肯定跟他有关系,可是他不认识你们。你看这事闹的。”
老头还是不吐口,只求以自己的命换家里人。颜语窈急坏了,说道:“你这个老头怎么这么倔?他才是真的叶关山,要不是看你敬重他这个名字,我早打你了。”
“啊!”老头哪里肯信,可是到这个地步,只能问道:“公子可还记得前年复州之事?”
“复州?”崔文昊摇头说道:“不记得了,我这几年走的路太多,不记得复州有什么事。”
老头正失望,颜语窈大惊道:“哦,我想起来了,我在复州被抓了,你忘了?我被关在地牢?”
“哦!对对。”崔文昊说道:“那不是个村子?”
“你个笨蛋,那块属于复州管!”颜语窈随即问道:“你在复州没别的事啊。”
轮到老头吃惊了,他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就是叶公子从地牢救出的女子?”
“我是他夫人。”
崔文昊根本不记得那天还有什么事,急切的问道:“大爷,你赶紧说,怎么了?”
“恩人啊!老汉有罪。”老头哭着说道:“那年我的孙女跟夫人关在一个地牢,若不是恩人相救,我们爷孙再也见不到了。”
老汉姓魏,大儿子在复州做买卖,那年十六岁的孙女被绑了,要卖到外地。被崔文昊救出来后,分了一些钱,当地的县令因为崔文昊拿着玉真的令牌,挨家挨户的把人给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