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雯静想不通妹妹的计划,但听她说要利用韩黑风时,深邃的眼睛突然睁大道:“他比你想象的还要狡猾,我劝你最好别胡来,京都商界的人都叫他黑子,言外之意就是黑人很有一手,这个绰号可不是白来的。”
“更别说站在他身后的玄门老汉奸,表面上装傻,其实鬼心眼多了去了。”
“还有被韩黑风训练多年的绝伊姑娘也不是善茬,这个女娃子论智谋甚至要超过韩黑风,是属于那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奇女人。你可不能大意失荆州。”
司雯静去到凉亭坐在白衣少女对面,凌厉的眼神渐渐有些软化:“灵心够厉害了吧,在境界造诣上她力压六大势力所有的年轻一代,看她跟韩黑风的数次交锋以来。总的来说可是一点便宜没有占到。”
“当然,韩黑风一样,他也吃了不少苦,不成气候归不成气候,并不代表它就会任人拿捏。”
司雯静双手放在石桌之上,目露严肃:“运宗的风清扬现在又来到韩家,这无疑让韩黑风如虎添翼,不管你心里到底有什么计划。最好还是暂时放下,别要偷鸡不成蚀把米,受伤不说,还会提前暴露身份。”
“学习学习灵心,不知不觉就跳出了京都这滩泥水,不敢说以后都会安稳,至少暂时能图清静,那才是真正的聪明人。”
白衣少女将手中最后一瓣橘子吃完,玩弄着剥下来的橘子皮,笑容讽刺道:“灵心聪明吗,她那是别无选择才会被迫无奈离开京都,身为华夏最年轻的天灵师连自己的徒弟都保护不了,还给韩黑风暗地下蛊的机会,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一个韩黑风就整得她慌乱几次,还受了重伤,我估计她自己都不好意思提。也不管她的造诣到底多高,又有谁会愚蠢到在三百年一遇的气运争夺战中跟她硬碰硬呢?”
“脑子是个好东西,但在灵心身上我可是一点没瞧见。”白衣少女轻蔑道:“谷琦剑倒是算盘很好,想在气运争夺战中保护自己,但他错了,昆仑越是沉默,越是无所作为,在其他势力看来反而是最大的威胁。”
“五虎打仗,他昆仑坐山观虎斗。无异于花丛中一点绿,谁会不注意他?谁能保证昆仑没有打着坐收渔翁利的心思嫌疑?”
“在京都这盘棋中,六股势力齐聚一堂,昆仑装作默不吭声,无异于被人当成众矢之下手。”
“佛门迦叶在背后助澜,道门秦道陵等势力暗中接应,这还不够明显吗?”
司雯静频频点头,说:“嗯,你说的这些也是有道理。”
白衣少女露出自负的笑:“灵心现在离开京都,表面看来她摆脱了浑水,但事实上这给了其他势力足够的时间去安排布局。”
“等她从苗疆回来,恐怕会有很多麻烦缠身。”
“远的不说。就说她用昆仑吞寿术吞掉了韩黑风二十年的寿命,你认为这个黑子就能吞下这股恶气?”
“好吧,就算韩黑风还依旧忌惮灵心三分,打算咬碎牙齿往肚子里咽,但韩黑云之死呢?”
“虽然我们都知道韩黑云是韩黑风这个亲兄弟所杀,但别忘了韩家还有一位老家主,他可是非常疼爱这个小孙子的,又掌握着韩黑风的某种命脉。”
“韩黑风不敢得罪这个老家伙,先是把这事嫁祸灵心,然后又在他们韩家祠堂里当着这位老家主的面发了一个毒誓,三年之内他会砍掉灵心和李木的头颅,向死去的韩黑云祭奠。”
“如果他真要忍气吞声。这个老家主必然对他不满,切断他的那条命脉,恐怕将会成为最早一个从这场气运争夺战中退出的大家族,这个于韩黑风而言显然更不能接受,所以对于灵心他一定不会放过。”
“现在的韩家已经不是当年的韩家了,老家主掌握到了韩黑风命脉,什么事情老家主都是可以插上一杠子的。”
“不过说到底,韩黑风也是怕那些白痴破坏他的周密计划。他连自己亲弟弟都能杀,这个老家主显然也在他的杀戮之类,只是还时机未到。”
白衣少女说得兴起,半眯着眼睛手托着下巴继续说道:“杜关城嘛,表面是在为昆仑坐镇京都,但在外人看来这个死瘸子似乎什么也没做。”
“不过据我所知,他五天前亲手杀死了一个驻京都的佛门管事,叫什么慈音大师的,尸体还派了一个昆仑弟子送去佛门。”
“想到迦叶当时会有的表情,我真恨自己那会不能在现场饱饱眼福。”
白衣少女大肆笑着,一副唯恐天下不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