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在下,越下越大不见收敛。
在我做饭的期间,又有几辆车放慢速度停了过来。
李静霜开玩笑说对方一定是和她一样的女司机,车技一般,所以在狂风暴雨的天气里心生胆怯不敢开车。
话落,雨幕中三十三剑所呆的大巴车门突然敞开。
与此同时,三十三人迅速走出,以古怪阵势分散围拢,如临大敌。
“有情况。”坐在窗边的谷欣可惊呼一声,眯着双眼朝外面看去。
李静霜捧着茶杯不为所动道:“到底是忍不住了,是人是鬼都想从昆仑这分一杯羹。”
“来的路上我们杀了不少探子,玄门的,佛门的,运宗的,还有其它某些势力。”
“本以为能借此起到警告之效,断了他们浑水摸鱼的念头。可惜啊,龙凰气运太过诱人,诱得一些人彻底失去了理智。”
“浑水摸鱼不成,改成了半路截杀。”
“啧,这是有多大的底气才敢行此险招?”
李静霜慢悠悠地喝了口茶,眼底杀意悄然浮现道:“真当昆仑三十三剑是纸糊的?还是欺负我李静霜境界跌落不足为虑?”
星雨紧张道:“我下去看看对方来了多少人。”
“小心点。”谷欣可丢了把雨伞过去。
星雨走后,一直没有说话的灵心轻声开口道:“对方明知昆仑三十三剑在此,还有胆子半路截杀我们,显然是有备而来。”
“一般的小势力不会傻到以卵击石与昆仑硬碰硬,也经不起昆仑日后的报复,所以对付我们的人只会是其它五脉。”
“时蛰居死在德朗寨,要说道门掌教宫苏格对此一无所知我是不信的。”
“在五峰山顶,玉清师叔问过时蛰居,推测龙雀九天穴的形成有宫苏格的参与。”
“时蛰居没有正面回答,但结果不言而喻。”
灵心坐直了身躯,目光清冷道:“时蛰居死了,玉清师叔还活着。宫苏格是个聪明人,懂得取舍,更懂得撇清关系。”
“毕竟十五年前的道门血战历历在目,这件事又关系到素雪师叔的死。”
“他可以不把昆仑当回事,却不敢遗忘视六脉约定为空谈的玉清师叔。”
谷欣可接着灵心的话道:“宫苏格忌惮玉清师叔,道门明哲保身。剩下的无非是佛门,玄门,运宗,以及隐藏最深的龙门一脉。”
“不,玄门和龙门不曾出手。”李静霜沉吟道:“所杀的探子里并没有出现他们的人。”
“那就只剩佛门和运宗咯。”谷欣可若有所思道:“两派联手,难怪敢明目张胆的打我们主意。”
“师姐……”打探完情况的星雨急匆匆地上车道:“对方有八个人,黑衣蒙面,气息深厚。每个人的实力都不比我师傅差,起码是某派长老。”
“剑一让我通知你,他们能拖住其中五人,慢慢寻找机会进行刺杀,但剩下三人则要你想办法解决。”
“不然……”
星雨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声音急促道:“不然今天在劫难逃。”
灵心当即起身,不容拒绝地吩咐飞狼道:“你带李木和小彩儿先走,千万别再回头找我们。”
“师傅……”举着锅铲的我惊慌失措道:“那你们怎么办?”
灵心没有回答,她微笑着看着李静霜。后者唉声叹气的从口袋摸出一个白色小瓷瓶,倒出两枚乳白色的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