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依然寂静地不像话,躺在床上的沈非白迟迟无法入眠,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顾诗果,担心顾诗果在天牢里一个人会害怕,他担心得睡不着觉,.
同样,天牢里的顾诗果也无法入睡,她躺在地上铺着的那张草席上,虽然有些困意,却因为脑子里想的都是今天发生的今人震惊的事情而无法入睡。
一夜无眠,两人就这么有默契地睁着眼睛到天亮。天刚蒙蒙亮,沈非白就从床上起来,叫人进去伺候更衣洗漱。
等收拾好一切,沈非白再也等不及了,带着几个侍从就匆匆往皇宫里赶。
到了皇宫就火急火燎地去了天牢,在门口被天牢的守卫给拦住了。
“大胆!离王你们都敢拦着?”沈非白身旁的侍从呵斥道。
“离王,小的这……是奉命在这看着的,没有太后的旨意谁都不能进的啊,您就……就别让小的们为难了。”其中一个守卫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放肆,你们不想活了吗?连本王都敢拦?给本王让开!”沈非白急着进去见顾诗果,不想被拦在门口不能进去,心里不由得冒了一团火。
“这……离王,您就别为难小的们了……这……”守卫支支吾吾地说着,等得不耐烦的沈非白一脚把他给踹开,就径直往天牢里走。
另一个守卫想拦着却没有那个胆子,只好颤颤巍巍地去把被踹倒在地的同伴给扶起来。
顾诗果睡得迷迷糊糊间,就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不禁有点不耐烦,坐起身来,等了一会儿,外面却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身影由远及近,终于在顾诗果的牢房前站定,原来是沈非白,他来看自己了,他终于来了。
顾诗果心中不由得一暖,站起身来,微微抬头,和沈非白对视,“沈非白,你来了啊。”
沈非白回以顾诗果一个安心的微笑,然后命天牢管事的狱卒来开牢门。
管事的狱卒本是听命于太后的,奈何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惹到眼前这个大阎王,小命会不保,思前想后,还是怕死,先躲过眼前这关再说。
于是他心一横,拿着钥匙便开了门,“离王,请!”沈非白走进天牢,朝那个管事的狱卒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
沈非白靠近了顾诗果几分,激动地拉着她的手,“燕儿,你,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顾诗果突然想起了太后梅氏,心下一横,挣脱开沈非白紧紧拉着她的手,淡淡地说道:“劳烦离王挂念,我没事,王爷可以走了。”
沈非白一听,急了,“燕儿,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生疏?”
顾诗果转身背对着沈非白,“王爷,我们的关系本就这样,何来生疏之谈?您走吧,以后不要再来见我了。不再相见,相忘于江湖就该是我和你之间的结局。”
沈非白想不通为什么顾诗果突然之间就要和自己划清界限,“燕儿,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之间要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