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会沈非白那副样子,顾诗果自顾的拿起馒头便吃了起来。
“呦,桃姑娘,你的食物略显寒酸呢,要不要本王分你一点。”沈非白语气讥诮,一口鱼翅,满嘴留香。
顾诗果冷眼看墙,不理会他的讥诮。
若不是在牢房里,又有人监视,顾诗果真想给沈非白一巴掌,再将吃食全部抢过来。
“嗯,这佛手金卷做的真是不错,香酥可口。”沈非白向来对吃食不甚讲究,如今说出香酥可口这个形容词,已然是难为了他。
顾诗果嘴里啃着馒头,心里却已经将沈非白骂了一遍。
说好了二人接着演戏,互相不说话,现在来撩动她,是想死吗?
沈非白吃了一点便不再吃了。蓦然吴了那盘未动的红梅香鸡,靠近顾诗果。
骨节分明的手指,衬着红梅香鸡,格外的好看。
沈非白优雅的透过牢房,向顾诗果递去,顾诗果抬头望了他一眼,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只见顾诗果慢慢踱步靠近沈非白,抬手想要去接过那盘鸡,下一秒盘子便轰然落地。
清脆的声响响彻牢房。
沈非白勾起了一抹邪邪的微笑,嘴里吐着讥诮的话,“想吃,你不配。”
顾诗果怒目而视,那眼神虽说是假装的,却格外凶狠。让沈非白都有些分不清真假。
顾诗果也是着实生气,虽明白他的意思,却也是心疼那盘鸡啊,因为,她也想吃肉啊,她可不是素食主义者,这干巴巴的馒头,着实难啃。
“怎么,舍不得,那桃姑娘可以捡起来吃啊。”沈非白继续羞辱道。
顾诗果转身,远离沈非白。沈非白越是羞辱她,熹菲才会越开心。
沈非白内心是笑意满怀的,那丫头,肯定在心里骂他呢。
一顿午饭,便在沈非白的嘲讽中度过。
听见牢头的回报,熹菲又惊又喜,面上却不动声色,“他们二人果真互相不理睬。”
牢头的脸上带着谄媚,拱手笑道,“回太后娘娘的话,,小人看的真切,两人先是离得远远的,丝毫没有搭理对方的想法,后来,到了用膳的时候,离王还将那女人羞辱了一番。”
“哦?”熹菲疑惑望着牢头,笑容阴郁的说,“说来听听,怎么羞辱的。”
牢头望着突然变了脸色的太后,不由得冷汗直流,默默的擦拭了一下额头,随即一一说给熹菲听,太后应当是想听二人不和的消息,那他便添油加醋的多说几句,又何妨。
“二人饭食虽不一样,离王却没心疼那女人,边吃边讥讽那女人,后来还将食物扔到地上,让那女人捡起来吃……”如此这般的消息传到熹菲的耳中,不由得让熹菲大笑出声。
望着状若癫狂的太后,那牢头心中不由得大惊。
“赏,重重的赏。”熹菲听到消息,心中痛快,大力的赏赐让牢头喜上眉梢。
仅仅是回了消息,便得到如此赏赐,可见熹菲心中对于顾诗果的恨意,她巴不得沈非白亲手了结了顾诗果,那样该多好。
望着笑意满怀回来的牢头,顾诗果与沈非白互相望了一眼,看来,计划是成功了一半了。
又是夜幕降临,顾诗果靠在牢房的一边,闭目养神,猜测着这熹菲何时能将沈非白放出,恐怕还有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