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三步并两步走上台阶,上前寻问守门人,待两位守门少年看清来人,是当今太子殿下,立马下跪作揖,“奴才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逸洛安直接无视跪在他面前的两人的参拜,而是居高临下的问道:“你们可曾见过顾诗果少主来过离王府?”
两人对视一眼,齐声回道:“顾诗果少主自是见过,自我家主子遇刺那天顾诗果少主便赶来离王府,自那后便住下,日日亲自照顾我家主子。”
此时逸洛安心里不知该喜还是该悲?寻找那么多地方总算寻找到她,但她的眼里心里却只有沈非白,自己只是一厢情愿而已。
逸洛安双手早已握成拳,指甲早已经嵌进皮肉,而他却似乎并未察觉到疼痛,用能冷的滴出水的声音问道:“那她现在在哪?”
两人听到咬牙切齿的声音,浑身不由瑟瑟发抖,嘴角打颤的回道:“顾诗果少主这个时辰应该在府中花园散步。”
逸洛安拂袖而去,留守门两个人还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在风中凌乱,不敢站起身,等他走出有段距离,才敢双腿打颤的从地上起来。
疾步匆匆来到花园,果不其然,看到一个娇小而又熟悉的身影坐在石登上,但她似乎在抽泣,身体在轻微的瑟瑟发抖,他的心似乎有种无法形容的痛楚,甚至蔓延全身。
她在哭?她在为沈非白流泪,一个哪怕受再重伤势的女人也曾未为掉过一滴眼泪,现如今却为一个男人哭成泪人。
逸洛安脚步匆匆走上前,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拂去两行早已干的两行泪痕,低声细语安慰道:“顾诗果,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落泪。”
顾诗果回过神,便想起身参拜面前人,但不及面前人眼疾手快扶住她胳膊,顾诗果只是半俯身,“你和本太子何须多礼。”扶顾诗果并身坐下,继而道之,“本太子刚刚问你话,你还未给本太子答复呢?”
整理好心情,顾诗果回答:“多谢太子不怪罪之恩,太医院派来太医,说吴顾伤到要害,醒过来可能及小,虽有要可医,但此药仅有在悬崖绝壁才有。”声音再度哽咽。
心里五味杂陈,但他还是细声安慰,“那没有其他药材可以替代嘛?”
顾诗果摇了摇头,“太医说有是有,但药效不敢保证,也不敢保证吴顾服下去后效果会如何?”
逸洛安的双手在顾诗果头顶犹豫许久,最后还是抚了抚她的秀发,“不敢保证,并不代表没希望,你说是不是?本太子相信吴顾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你看你就是杞人忧天,都哭成大花猫了,去洗把脸,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不了,我还是留在府中吧!”顾诗果当机立断的拒绝逸洛安的邀约,但似乎直接拒绝太子,好像太子的面子无处安放,而刚才是他在宽慰我,我不能恩将仇报,继而补充道,“要是我留在府中,吴顾从昏迷中醒来,我能第一时间见到他,所以太子殿下抱歉,恕顾诗果不能陪太子殿下外出游玩。”
“无妨,无妨,本太子本来就是陪你去散步而已,竟然你已经没事,那本太子就先行离开了。”
抚手转身离去,立马转换脸色,面如冰霜,眼神凌厉,恨不得一副杀人模样,众人见到都避而不及。
“恭送太子殿下。”顾诗果银铃般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回到太子府,便把自己锁在房中,避而不见任何人,只听到屋内接二连三的瓷器和杂七杂八的破碎声。
众人守在门口进退两难,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然而此时皇后像救星似的降临,“皇后娘娘驾到。’.众人看到希望似的纷纷跪下请安,“奴才们恭迎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顾诗果仿佛失了魂魄一样,静静的坐在一旁,眼神空洞,一张绝美的脸蛋,没有之前的红润,苍白得有些可怕,眉头紧锁着,一副失魂落魄忧愁的模样。
"沈非白……"她轻轻的念着他的名字,眼泪无声的从双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