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拳打在他身上犹如撞在生铁上,别看他平时病弱的样子,可身体却紧致的很。
相思攥了攥拳,打的她有些疼。
男子握住她的腕子垂眉问:“打完了?”
“哼。”
“本王做了什么好事?你给本王讲讲。”
“明知故问,我懒得理你。”
相思嫌弃的不安分,摆明了要出去,靳容修见她还不老实,又撩起一洒水泼到她脸上,“别动。”
“...你这个无赖,无耻,下流!”相思又开始骂他,然而他就像听不见一样,冷着脸将她发饰解下,又把她扳过身去。
拿起她亲手做的木樨皂角,在掌心搓出泡沫来揉在她发上。
相思突然不闹了,因为这个动作让她想起阿离。
阿离与他的动作一样,也会这样什么话都不说直接扳过身来为她洗发,那时她还上大学,与他住在公寓里。
相思眼眶发红,突然的沉静让身后男子也停了下动作。
他的声音盘旋在她头顶:“不闹了?”
“...嗯。”
“郁相思,你若是平日里都这么老实,本王也不会那样对你。”
“我还不够老实吗?是谁今日为你跑前跑后?”
“...嗯,不够。”
靳容修动作轻柔,长臂揽在她身侧,相思偏头时就能看到他手腕处的那颗红痣。
当初她凭借着这一枚痣认定他与阿离有关系,现在再看,这颗痣给她的熟悉感不是一句话能说的清楚。
她不禁抬手抚上它。
靳容修手一停,问:“你在做什么?”
相思转过身来指着那处问:“这个...是从什么时候有的?”
靳容修垂眼瞧了瞧,沉思:“很久了,自本王记事起便有。”
“那就是胎记?”
“算是吧。”
“哦......”相思若有所思,指腹不停抚摸,靳容修瞧她有点怪,轻问:“怎么了?”
相思摇头,突然笑了笑:“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一个男人会有像女子的胎记,真是奇怪。”
男子沉音问她:“那你喜欢吗?”
......
相思的思绪一下子有了依靠般,怔怔的望着他。
眼前这个仿若谪仙的男子,竟然问出与阿离一样的话,她无法抑制心中思念,一双眼只望着他。
阁中是昏黄的烛光与满室的雾气,看的很不真切。
相思扯了扯唇角:“喜欢,喜欢的很呢。”
“......”
男子蹙紧了眉头。
明明是他问的,可他听到这个答案,却不喜欢。
连继续洗的情致都没有了。
他倏然唰啦一下站起身,也不顾相思是否看见,他扯过一片白巾来扔在她的头顶,遮住她整个人。
“本王乏了。”声音恢复到淡漠,他赤脚出来,走在冰凉的地面上拿了新衣披上,又湿漉漉地走出屏风后。
只留相思一人在桶中发呆。
扯下白巾骂了他一句:“什么嘛,变脸比翻书还快。”
......
晋王沐浴完并没有走,而是在旁边的小室内坐着处理事务,毕竟今天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他还有很多要事处理。
相思在他走后,又吩咐青儿换了一桶水自己好好泡了个澡,这才出来找他。
挨着她的寝屋,这个小室自从她住进这里后还是头一次有人气,男子半披着青白锦衫,长发垂着。
相思刚踏进去,靳容修眉眼都不抬:“晚膳在桌上。”
她很自然问:“王爷不用膳?”
“不饿。”
“......”相思心想他好端端的,到底为什么会突然低气压?
莫非是因为那个胎记?可她说喜欢不是应该取悦到他吗?
这又是气的什么。
相思走到他身边,探着脑袋瞄了一眼他正在做的事情,“王爷你在给皇上写折子?”
“嗯。”
“那妾身觉得,你不应该现在给皇上递折子。”
她话刚说完,靳容修便放下笔抬眼望她,“为什么?”
相思笑:“咱们现在什么事情还没做好,如果冒险给皇上递了折子,皇上定会怪责咱们办事不利,更何况皇陵倒塌这样的事情不是小事,若是朝中在有人参王爷几本,岂不是更没嘴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