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般哑郁的声线,他本就高很多,如果没什么动作,会让人感觉是相思不知羞耻贴上去。
两人如此互看许久。
直到靳容修说话,将相思的好心情全部打乱——
“郁相思,你满脸的红疙瘩,很丑。”
“.......”
时间仿佛凝固。
相思拧了拧眉,差点要骂人了,可还是忍住了,她僵硬的将身子放平,原本勾住他的手垂下。
丑你大爷的。
真是绝了...这个男人。
眉眼的冷淡一下子表现出来,相思原地给他福了福,“那妾身便不在此时碍王爷眼了。”
转身欲走。
她心想,本来呢她还心有感慨,被他撩的不行,但现在彻底没有,嗯,冷静了。
绕过他,往内室走去,撩起袖子看了看自己一身的红疹,天,果然好严重。
又瞥了眼旁边铜镜,算了,这张脸还是不看为好。
打了盆清水放置好洗手,刚一弯腰便被身后某个力量控制,相思讶声,纤细的腰就被某人抱住。
一阵微漾,她在前喊:“靳容修,你别来惹我。”
最后那个我字,完全淹没进他的动作中,相思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是被他抱回床上的。
帐幔一拉,瞬间隔绝两人与外面。
随后,床上便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似女人的轻吟,又似男人的满足。
......
某个人影从暗处而走,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直到那人走了一段时间,林长卿才从某处走出,凝着那人影消失方向,默默朝窗棂处,轻叩两下。
床内的某人,眸光似明似暗。
睿王与睿王妃所住的殿宇是在离着太子很近的地方,来人与他来报时,睿王披了件薄衣,走出来。
榻上,江照月早已熟睡。
那人给他行礼:“王爷。”睿王冷淡,“说。”
“小的在七王爷那里听了会儿,王爷正在与姑娘办那档子事...那声音,不像装出来的。”
“郁相思浑身染毒,他还能与她一如平常?”
“是,好像姑娘找到了什么解毒之法,并不严重了。”
“......”靳素烨站在檐廊之下,原本温润的脸微微变色。
原来是真的。
郁相思让他碰了。
靳素烨也不知哪里来的燥气,竟从心腹直升上来。他拂袖让那人滚下来,自己则在檐廊下站了很久。
直到,太子那边有了动静,房门开动,靳弘旬一身阴鹜的倚靠在门梁上。
隔着空气,两人便这样遥远而望,靳素烨换上好脾气的笑意,喊了句:“二哥。”
靳弘旬问:“这么晚,三弟还不睡?”
“正要睡的,屋内闷热,出来吹风。”
靳弘旬:“三弟是心绪太多,睡不着嗯?若是换了我,也该失眠,明明是自己的女人,偏何偏袒了别人。”
“......”靳素烨唇角微动,没有回嘴。
靳弘旬身为太子,对他们兄弟感情淡薄,平时他抓不到靳素烨一点毛病,如今能好好有个吐槽的,他自然会尽全力。
靳素烨问:“二哥明日还要报于父皇调查结果,可找到了?”
“自然。”靳弘旬眯眸:“这等小事本宫还能办不好?”
“...嗯。”
靳素烨浅笑,双手一拱,“那臣弟就先在这里恭祝二哥明日顺利,将此事了结。”
“多谢。”
靳素烨说完转身,与他说就先不陪他了,他要去睡了。
靳弘旬挥手,环胸盯着他,寝房内突传女人的轻唤,让靳弘旬侧眸。
夏初裳行来,“殿下,床榻铺好了。”
“嗯。”靳弘旬揽身一抱,便将她牢牢控制在掌内,夏初裳面色一惊,听见靳弘旬的声音如网般绞住她:“怎么,今晚还不让本宫碰?”
“......”
——
皇祭第三日,相思在昏昏之中醒来,青儿与素儿早立在床榻边,手中捧着一堆东西。
相思掀开床帐,丝毫不避讳将上半个身子露出来。
青儿唤道:“娘娘,你注意形象!”
“嗯?”还没睡明白的她被她一句话叫醒,低头看自己,原来亵衣早已半开,春光乍泄。
与她满身的红疹相比,她现在已经没有形象可言。
相思扯过内衫穿上,半睁着眼睛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过卯时了。”素儿答,“娘娘,这是根据你吩咐找来的草药,奴婢已经将它们都研磨好了,下一步还需娘娘吩咐。”